他蹲下去,抱她在怀里:那我陪你睡好不好?
她乖乖点头:好。
翌日,秋高气爽,云淡风轻。
习习风来,落叶簌簌,风打着帘,帘卷着影子,轻轻荡啊荡,床上的人睁开眼,不算陌生,是时瑾家的吊顶。
这是姜九笙第二次在时瑾家醒来,宿醉后,头隐隐作痛,她抓了抓头发,怔愣了许久。
叩——叩——叩——停顿了很短时间,门外面是时瑾的声音,可以进来吗?
姜九笙立马整理了下衣服:进。
时瑾推门进来,走到窗前,递给她一杯水:是柠檬水。
姜九笙接过去,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她说了声谢谢,声音仍有些嘶哑。
他穿着家居的衣服,窗外的阳光落在肩头,目光也暖暖的,问她:我煮了解酒汤,要现在喝吗?
昨晚的事,他一句不提,随意又自然地相处。
时瑾。姜九笙迟疑了许久,还是问出了口,昨晚我有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
他嘴角有淡淡笑意:比如?
比如强行发‘粉丝福利’。
时瑾没有回答,接过她手里的空杯子,反问她:都不记得了?
姜九笙点头。
她酒量好,很少醉酒,更没有过喝到断片后夜宿在别人家的经历,所幸,是时瑾,不是别人见到她的失态,却也矛盾地心慌,不想失礼的样子被他看见,更怕蠢蠢欲动的醉态全部表露无遗。
时瑾这样的人,若是没有心动,捅破了窗户纸,定不会再近一尺,她怕冒冒失失,惊走了他。
她又仔细措辞,再问了一遍:我有没有做出很奇怪的举动?有没有,停顿了一下,别开视线,有没有冒犯你?
时瑾低低笑了一声,摇头:没有,你很乖。
乖?
姜九笙有点怀疑了,她的酒品并不是太好,她是知道的,更何况,她还有心觊觎他。
你去洗漱一下,我给你盛汤。
哦。
时瑾出了房间,姜九笙愣了许久才从床上爬起来。习惯这个东西真可怕,在时瑾的房子里,她竟没有半点不自在,分明是鸠占鹊巢,却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