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小金比谢荡还小,没什么主见,胆小,眼睛都急红了。
姜九笙跟着他走了贵宾通道:人在哪?
在包厢里。小金走得很快,频频向姜九笙投去求救的眼神,急得跟什么似的,说,荡哥非要在张耐脸上画王八,怎么拉都拉不走,秦氏的几个男艺人已经去搬救兵了,荡哥再不走,我怕他吃亏。
画王八?
姜九笙抿了抿嘴角,也就谢荡那个小任性做得出来这种事,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
真是被宠坏了!
天字包厢里,频闪灯忽明忽暗的,谢荡甩了甩他那一头小羊毛卷,斑驳陆离的光影落在他侧脸,精致得赛过女人模样,脸虽精致,动作却着实粗鲁,他单脚站着,一只膝盖压着张耐,把他狠狠按在沙发上,左手扭着张耐一双手腕,右手拿了只荧光笔,戳着张耐脖子。
他凶神恶煞:龟孙子,快说!恶狠狠的样子,今天你不招供,我就废了你。
张耐顶着一脸‘王八’,被压得动弹不得,大口喘着粗气:招供什么?
你还他妈跟我装傻!谢荡一脚就踩在他肚子上,一巴掌呼他脑袋上,快说,说你偷了姜九笙的曲子。
手机就搁旁边,开着录音,张耐怎么可能会认,他忍着痛,大声喊:我没有!
谢荡那日天日地的脾气就上来了。
老子弄不死你!他拿起酒瓶子就往张耐脑门上砸。
谢荡。
这不温不火的调儿……
谢荡动作僵住了,扭头就看见姜九笙凉凉的眸子,手里的酒瓶子就怎么都砸不下去了,心火压不下去,冲着宋静就吼:姓宋的,谁让你把她叫来了!
宋静懒得理这个疯子,反正她是管不了这小祖宗了。
姜九笙反手将包厢的门关上:把酒瓶子放下。
她总是这样,不咸不淡的,可谢荡偏偏就怵她这云淡风轻的样子。
他嘴硬:我不,我还没教训够他。
姜九笙直接抢了他的酒瓶子,冷着脸训他:要是被玻璃渣子扎到了手,你拿什么拉小提琴。
她总是训他,都不会轻声细语地哄哄他。
谢荡不开心,就是不松手,头一甩:要你管!
姜九笙也不抢他手里的酒瓶子了,桃花潋滟的眸里冷冷清清的:那你也别管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