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钟二将手背到身后,狠狠的蹭了蹭,青天……白日的,我逗逗逗,逗你玩的。
哦?余己低头笑了下,再抬头,骤然换了一副面孔,慢慢的支起一条腿的膝盖,将松松垮垮束缚的双手,随意的搭在膝盖上,冲钟二挑起一边的眉。
我见公主一进屋就将门锁上了,难道不是要给我治病吗?
钟二其实也十分的期待两人亲密,但是余己这模样,她控制不住的就怂。
她猛摇头,真是逗你玩的。
可我没有逗你玩,余己看着钟二的眼神,炙热的能把人烧化了,他说:我可是真的怕你不满意,不能满足了就不喜欢我,所以才会心急不已,搞成这样子……
既然你不让我喝泻火的汤药,总不能让我就这么烧着吧?他说着紧紧盯着钟二,放下支起的腿,钟二顺着他胸膛向下看了一眼,扶了一下桌边的小案,只觉得两条腿,软的像面条。
在钟二好容易缓过来,企图后退的时候,余己骤然伸手抓住了她,那早就摇摇欲坠的束缚,连解都不用解,就直接开了,余己的双脚,也是毫不费力的就挣脱了束缚。
钟二被甩上被子,下一刻,背上便密密实实的俯上一具火热的胸膛。
嗯……钟二哼唧了一声。余己贴着她的耳朵,一字一道:奴现在就让公主亲自试一试,这些天的成效……
接下来,钟二便切切实实的领略到了,余己一天好几顿喝大补汤的切实效果。
等到她烂泥一样裹在被子里,哆哆嗦嗦的感受余韵的时候,余己却坐起来,说了一句她想吐血的话。
我觉得,还是不行啊。他脸上的潮红未退,他连钟二带被子一起抱住,一腿还垮在被子上,脸上是显而易见的不满。
钟二一开始没有理他,等他唉声叹气了半晌,小心翼翼的对上她的眼,问她:感觉怎么样的时候,钟二才有力无气翻了个白眼。
你还当你是以前啊?钟二叹气:正常男人来说,半个时辰,已经是很厉害了。
余己似乎是不太能接受,要不我下次用针封住……
祖宗,您可别,我可是正常人,给条活路呗……钟二可怜巴巴的看着余己。
余己将钟二又搂的紧了点,叹口气,隔了一会儿又自言自语道:可我为什么觉得不尽兴……
钟二瞪了他一眼,举起小手朝他挥:再见——然后将自己整个都缩进被窝里。
余己笑了下,对着黑乎乎的被子口,不依不饶的问:真的还好吗?公主要是觉得不满意,奴可以再努力的。
不敢不敢,将军饶命。钟二声音闷在被子里,懒洋洋的,你别磨我了,我又累又困还饿,想睡觉吃饭……
余己从被口里探进头,亲了亲钟二的头顶,我去给你弄吃的,等会叫你。
钟二在被子里,抬手摸了摸余己的脸蛋,去吧,搞点好吃的,我要补一补。
余己走了,钟二迷迷糊糊的窝在被子里睡了,等到余己再叫她的时候,外头天色已经擦黑,钟二爬起来洗漱了下,有点抱怨余己没有早点叫她,这样晚上又要睡不好了。
只是她端起粥碗,喝了一口,抬头看了一样余己,就什么抱怨的话都说不出了。
她一口便吃出来,这粥是余己亲手熬的。
虽然余己说,给她弄吃的,虽然她也说要补一补,但是余己真的亲手给她熬了粥,竟然还是这种必须长时间一直看着火候,不能离开片刻的药粥。
钟二蹭了蹭鼻子,眼眶热乎乎的,用汤勺搅和了几下粥,对于自己的未来,深深担忧了起来。
她已经这么喜欢余己了,想到自己刚才那副任人宰割的烂泥样,就羞耻的不行。但是余己总是让她觉得窝心,他的所有举动,都停靠在钟二心中的一条刚刚好的线上。
在亲昵的时候,给她新鲜的刺激,在她脑子不清醒的时候,给她疼痛将她理智拉回来,在她不想被打扰的时候,没有粘着她没完没了,在她休息好了,需要安抚的时候,又亲手准备了这样暖心暖胃的粥。
钟二抬头看了看余己,却见余己也正抬头看着她,余己见她一直搅和却不吃,问道:怎么?苦吗?
余己低头尝了一口,皱眉道:好像是有一点。
这里放了……
钟二站起身,走到余己的身后,搂住了他的脖子,紧紧将他圈住,头埋在他的后脖子,忍不住飚了眼泪。
女人总是会在将自己彻底的交给对方之后,格外的敏感脆弱,即便这已经不是两人的第一次。钟二平时最会装疯卖傻,但她心里其实比寻常的娇娇女,还要脆弱。
你发誓……钟二埋在余己的后脖颈说。
余己微微侧过头,感觉到她滴在自己脖颈上的温热,担忧的问道:宝贝儿,怎么了?
你发誓——钟二的语气赖叽叽。
……我发誓。余己摸了摸她的头说道。
你永远都不离开我。钟二带着哭腔说。
我发誓,我永远都不离开你。余己说。
永远都对我这么好。钟二吭叽着,晃了晃他的脖子。
我发誓,永远都不离开你,永远都对你始终如一。余己将钟二从他的后背扒了下来,搂到腿上,吮吸掉她的眼泪。
怎么了?刚才做噩梦了吗?余己凑的钟二极近,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帕子,给她鼻涕,还是我干的太狠了?
余己说着自己笑了,这可怎么办,我还想着把你喂饱了,晚上好好开开荤……
滚蛋!钟二挣扎着要下来,余己却像是抱小孩子一样,将她抱起来,走,爸爸带你重新洗漱。
钟二愣了下,看着余己道:你知道爸爸什么意思?
余己闻言一顿,你不是总这么叫我,我想着,应该和相公夫君是一样的……不是吗?
钟二一本正经的点头,甩了两下小腿,嗲嗲的撒娇道:要爸爸抱我去重新洗手手和脸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