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复垂着眼皮,不满:人多。
宁宁换了家人少的:这儿呢?
沈复头一撇:太油。
……宁宁问:你想去哪家?
沈复说:随便。
宁宁:……
宁宁打了车,把沈复塞了进去。
沈复问:去哪儿?
回家。宁宁给司机报了地址。
沈复笑一笑,这回没挑三拣四。
宁宁沉默着消化情绪,左挑右挑大半天,不就是想吃她做的饭么!
她服了沈复,是真的服。
能把她都惹得想跳脚,他是真有本事。
回了沈家,宁宁把药摆在桌面一一放好:你先上药吧,我去做饭。
午休时间只有两个小时,除去上下学的事件,真正让他们休息的时间不长。
宁宁没有做需要耗费时间的饭,她选择了做海鲜意面。
宁宁做好了饭,把饭端出来,发现药还在桌子上摆着,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地,竟是动都没动。
沈复在一旁坐着低头玩儿手机。
宁宁问他:你怎么没上药?
沈复也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瞧。
就差直说:你这个始作俑者不给我上,还让谁上?
……宁宁差点想把面拍他脸上,有那么会趁火打劫的么,他这是趁她心软要她当女仆啊!她看了看他的眼,最终忍了:先吃饭吧。
吃完饭,她飞快把碗筷收拾进厨房,顺手拿着毛巾从冰箱包了两块冰块出来:来,我给你冰敷一下吧,敷完再上药。
沈复说:嗯。
宁宁刚把冰块贴到他脸上时,他瑟缩了一下,扯了扯嘴角,却没让自己发声。
宁宁此时离他很近,能清楚看到他的伤痕。
发现比她想象的还要肿,她心里不太舒服,真心实意地向他道歉:昨晚的事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沈复不语,好一会儿才开口:为什么打我?
宁宁不太喜欢他质问的语气。
说到底昨晚两个人都有错,凭什么总让她背锅。
宁宁心气儿上来了,适当提醒他即使恃宠而骄也要有个度:我一时没想开冲动了,对不住,但你也要适可而止噢,我们两个人都有错,互相谅解一下可以吗?
沈复听得出来她暗中在敲打他别得寸进尺。
我也有错?他嘴角斜斜向上弯了一弯,冷笑道:你可真是不公平。
突如其来的嘲讽。
宁宁猝不及防:什么?
沈复语气平稳缓慢,徐徐指控她::你穿着衣服的,我才看了你多少?而且不过几秒而已,你就那么打我。之前你可看了我两次,其中一次是全光,被你至少观光了二十分钟,我都没说什么。
……宁宁懵,怎么旧账都翻出来了。
宁宁觉得两件事不能相提并论:我那不是故意的。
沈复睇她,眼神不咸不淡:那我就是故意的了?
宁宁:……
沈复再次发起进攻:而且我之所以摔倒,还不是因为受你惊吓?
宁宁说:我就拍了你一下啊!
怎么能算惊吓呢。
沈复不接受她的反驳:地面上的水,也就是害我摔倒的罪魁祸首,总是你带来的吧。
……
宁宁心想这都能怪她头上吗,要真这么算,沈复更拖不了关系:你还说呢!要不是我在浴室喊你你不答应,我会从浴室出来吗?!
沈复不紧不慢地说:那是因为我戴的耳机,哦对了,耳机还是你送我的呢,隔音质量一级棒,听不见你的声音都是它的功劳。送什么不好,偏要送耳机,还是质量那么好的耳机,害我听不到你叫我,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你。
……
宁宁在这件事上底气没沈复足,她只能转战另一件事上:我是拿球丢了你,可你也拿球杆砸过我呀!我当时可没生你气,你看你,你都和我置气多久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