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喜怒全表现在脸上,眸色阴沉沉盯着陶缇:既然你也猜得到, 为什么还要让它跑你身体里,你是不是想死, 就是把它弄出来,保不齐要有什么后遗症,你看看你养的小狗, 你想和他一样疯疯癫癫?!
齐镇提起天狗放在陶缇肩膀上做对比。
臭小子虽然能力不怎么样, 但刚才他自己完全来得及封住出血点不让那东西钻入, 可陶缇偏偏反其道行之。
还是你想钱想疯了,故意要让自己生病好让我给你加医药费?老子特么告诉你,医药费没有!你....
闭嘴。陶缇被他吵得头疼。
老子不!
陶缇有一瞬间的无语, 抱过天狗,打算先回当铺, 有些压箱底的老书籍都存放在当铺里,或许可以从那些书里找到对症的出处。
而让血点钻入体内,是想通过自身控制它,寻找源头。
然,还没走出巷子,眼前蓦然一黑,黑暗中又迸发出一片血红,漫天血雨纷纷洒落,他看不见自己的手,看不见脚,甚至看不见脚下的路,却能真实感受到血雨落在脸上的温热触感。
每一丝温热触碰皮肤,就有一份剧烈的疼痛蔓入四肢百骸。
陶缇镇定心神,正欲查探身体内作祟的东西,冰凉四肢骤然回暖,下一刻脑海清明,也微微一愣。
他抱着天狗,齐镇抱着他。
齐镇从后背将他揽住,双臂紧箍横亘在他胸前,几乎要把他全部勒进对方身体,温热呼吸扫着面颊,源源不断的热量还在灌入体内。
他一侧目,便能看见齐镇略显苍白的侧脸。
崩得死紧。
默了默,陶缇温声说:我没事,我能控制它。
你能什么能,齐镇稍稍松手,手掌覆盖住陶缇抱着天狗的手背,握起手包裹在自己掌心里,小手冰凉冰凉的还逞能,你就是仗着我在,觉得我能给你兜底就瞎折腾,你是不是觉得我让你住一间房,睡一张床你就能爬到我头顶上,我能宠坏你?
小手.....宠坏.....
这都是什么词儿?
陶缇斜睨:齐镇,我求你一件事。
齐镇眼神一亮:你终于肯求我了,求我什么?
求你把嘴捐了。
.......
手肘一撞,陶缇挣脱他怀抱,但手腕被齐镇握住:我先帮你把东西弄出来。
陶缇道:我急着回当铺。
齐镇正色:我也急。
着急陶缇出事,着急不知名的东西作乱损坏了这具躯壳,还着急.....心头一怔,目光紧锁住对方。正僵持不下,一辆跑车紧急刹车停在他们面前,车窗降下,露出齐泗的脸,齐泗急眼底冒血丝:二哥,陶缇,晏湖出事了!
陶缇与齐镇对视一眼。
三人赶往晏湖住处。
宽敞的卧室被无形结界分隔成两半,晏湖已化出原形,九条雪白狐尾挤满房间,娇小身形隐匿在大团毛绒绒中只露出细长幽红的眼睛,看见来人,尖锐牙齿显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