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指挥:去去去,回去吧,记得打个书面报告给我,把打狗的详细情况写一写。
陆连川敬了个礼,转身离开。
总指挥悄声对院长说道:一天天的,温槿长温槿短,平均三句不到必要提一提温槿,生怕谁不知道他结婚了一样,烦得很,我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院长摆手苦笑:没来弗沙前,我都不知道,陆连川这小子,竟然是这种人。
总指挥也无奈道:天天秀,天天秀,刘皓一天给我打八百个报告,全都是:首长,求求你,让医疗队的陆连川收敛点吧。
陆连川并没有收敛,他神清气爽地敲开了温槿那屋的门,本来准备好的灿烂笑容,在看到屋里的甘甜薇时,立刻吓流产了。
甘甜薇原本很正常,开门看见是陆连川,立刻来了精神,长臂一舒,倚在门框上,抛了个媚眼。
陆医生啊,你有什么事吗?
甘甜薇的声音沙沙的,若是此时手里再夹个烟,用红唇送出飞吻,恐怕就能完美演绎影视剧中荼毒青少年,吃人不吐骨头的妖精。
陆连川吓得退避三舍,像跟总指挥汇报情况一样,一板一眼汇报道:你好……我找温槿。
甘甜薇白生生的手沿着门框滑下来,双手叠起,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温槿啊……她被我吃了。
陆连川转身就走,腿不听使唤地又拐向了后勤部,扒拉搓衣板。
正在洗衣服的士兵终于问出口:陆中尉,你要搓衣板,是要跪还是要洗?
陆连川抱着搓衣板才敢喘口气,如释重负道:二合一,主业跪,副业洗。
士兵:……陆中尉,要是别的人问你要搓衣板干什么,您能说……是拿搓衣板只洗衣服的吗?
陆连川说:为什么?我就是跪给我媳妇看的。
士兵心想,您能有点骨气吗?嘴里道:那个……我跟刘中尉打赌来着。
刘皓?赌什么?
赌你用搓衣板是洗衣服还是给温少校认错。士兵说,我赌的洗衣服,因为我见过你用搓衣板洗过衣服。刘中尉非要说你这种人,一定是拿搓衣板向温少校认错的。
陆连川问:你们赌注是什么?
两包瓜子,蟹黄味的。士兵憨笑道。
陆连川说:瞧你们那点出息。
士兵心说,我还没说您呢,您怎么还说起我们来了?
陆连川夹着搓衣板,有了安全感,腰板都直了不少,他离开前,对士兵说道:再拿我打赌,我就向你们班长报告,说你们赌博。
士兵:哈?您也太会扣帽子了,怕了怕了。
三营通讯设备出了些问题,温槿到那里指导检修,回来时已经很晚了,还没走到地方,就看见昏暗的小灯泡下,陆连川又在搓洗衣服,他支着两条大长腿,委委屈屈缩着,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用力搓洗着衣裳。
温槿走过来,蹲在地上,本想跟他说两句话,一低头,却见他手里揉的是她的胸衣。
放下,我自己洗!温槿羞愤道,谁让你不经我允许拿我衣服的!
陆连川说:外套也是洗,内衣也是洗,都一样的,我是你男人,害羞什么。
温槿捶他胸口:哪有帮忙洗内衣的……哎呀!不是这么揉的,要变形了……
陆连川哼笑一声,嚼碎了口中的棒棒糖,在咯吱咯吱的咀嚼声中,他亮宝一样,从屁股底下的小板凳上,拽出两个钢圈。
是这个吗?
这傻子把胸衣里的定型钢圈给抽了!!
温槿一愣,怒打陆二狗,抢夺钢圈:混蛋!你拽它做什么!我还怎么穿!
陆连川躲都不躲,哈哈笑着:没事的,我等会儿洗完再给你装进去,不会变形的,我怎么拿出来就怎么给你塞进去。
温槿气急:哪个给你的内衣!你进我房间翻了?
因为不好意思让陆连川洗她的内衣,温槿出门前,都会把内衣叠好藏在枕头下,之前陆连川都是拿走她的外衣,找不见内衣就不找了,然而今天,这个无耻的竟然把‘罪恶’的手伸向了她的内衣!
陆连川说:你新室友给的……只她一个人在,我不敢进去,避嫌。就让她帮我拿一下你的衣服,我到外头洗,没想到她把你的衣服全扔给了我。
温槿没话说了,陆连川捏着钢圈,桃花眼一挑,冲她一笑:等会儿让你看看我怎么把它塞进去。
你闲着没事拽它干什么!
陆连川说:我力气大,怕洗变形。
温槿哭笑不得:你抽出来等下就放不进去了。
陆连川说:不会的,交给我。
十分钟后,陆连川表演了什么叫当场打脸。
他塞了好久,没能把钢圈再完好无损地塞回内衣里去。
温槿笑得快要断气了:好了好了,给我吧,不用了。
陆连川:嘶——再给我次机会。
他就不信了,他一个经验丰富持手术刀多年的外科大夫,还不能把一个小小的胸衣钢圈塞回去了?!
温槿:好啦,不要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