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典问他:晚上吃的什么?
贺庭政眼睛很深地注视着他说:跟工作人员一起吃的。
够吃苦耐劳的啊,叫你回家你不回,偏生跟着我,江宇典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便凑近闻了闻,鼻子贴着他的衣领,抬头道:你还喝了酒?
贺庭政低低地嗯了一声,忽然抱住他。
江宇典一时不察,或者说他根本就不会抗拒,就被贺庭政给抱在了怀里。他感觉到贺庭政宽大的手掌扣着自己的后脑勺,还低头吻了吻他的头顶。
他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贺庭政复而又亲了亲他的额头,捧着他的脸,眼睛专注温柔地望着他,就好像他是什么宝贝似的。
他仰头看着贺庭政,正巧看着他眼睛里燃烧着的那两搓小火苗。
撒酒疯呢?江宇典感受到贺庭政身体高温,下面什么肉做的东西顶着自己的腹部。他一下恍然大悟,就笑了下,拍着他的屁股说,去酒吧约一个?你这模样一进去,保证一分钟不到就能钓一个辣妹。
他摸了贺庭政的屁股,贺庭政也以其人之道还其人自身地摸摸他的屁股。摇了摇头,说:我不去酒吧,不要辣妹。说完,他深深地低下头,埋首在他的颈窝,睫毛刷在他温暖柔软的皮肤上。
江宇典沉默半晌,心疼他一把年纪。看了眼时间,最终摸了摸他略微长长了些的头发道:行吧,你去床上躺着。
第27章
贺庭政根本没醉, 他才喝多少酒啊, 可求而不得的苦闷将他包围, 这才借酒装疯。
江宇典让他去躺着,他便去躺着了。而江宇典则是四处看看窗帘拉好没有,再检查一下有没有隐藏的摄像头, 检查完了回头,贺庭政在床上。
他用热水洗了洗手,再拿纸巾擦干,把大灯关了, 再把床头灯打开。
贺庭政靠着床头, 他绯红的脸颊就在昏黄的灯光底下, 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江宇典, 看他打开行李箱, 在箱子里扒拉了一下, 找到他生发用的精油,往手心里倒了点, 搓了搓。接着长腿一迈, 他走到贺庭政身边。
贺庭政重重地呼吸,目光灼热的扫过他的脸庞, 从眉毛到眼睛、鼻子、再到嘴唇, 最后看向他的手。
江宇典和他都是男人, 当然了解男人的身体构造。
他不由感慨一句:想当初,我也有这么大,现在越活越缩水了。他说着比划了下, 手里感受着,满脸的意兴阑珊。
好半天过去了。
最后江宇典感觉自己的手像是扇了哪个贱人几十上百个巴掌似的,别人脸肿了,他的手也疼得直让他鼻酸。
他眼泪都滚出来了,火辣辣的手心烧着似的疼。他用另一只不疼的手扇了他一巴掌,没用劲,就像老子教训儿子似的用力瞪他:你看看老子的手?
贺庭政就抓着他红通通的手亲了亲,吹了吹气:不疼啊,我给你呼呼。
江宇典简直哭笑不得,拿他没办法,手掌盖着他的脸向后一推:都是你的东西,你弄干净了。
贺庭政就垂首照做。
江宇典在他身上擦了擦手上的口水,好笑道:好了,你快出去了。他觉得两人这么在床上胡闹,就像过家家似的,过完了就各回各家。
我不走成吗?贺庭政舍不得走,哀求着道。
江宇典一脚踹他屁股上:你不走明天节目组该传我包小白脸了。
他把贺庭政皮带衣服裤子全丢他身上,不容置喙地吩咐道:穿上。
贺庭政只得慢慢地穿裤子,他穿得特别慢。江宇典站在床边看得非常火大,但是不催,只是抱着手臂看着他。
穿得再慢,也有穿完的一天。贺庭政下了床,他一下床就特别高大了,像个忠诚的巨兽般俯视着江宇典,轻声说:我走了啊。
滚吧。江宇典看他拉链没拉,就帮他刺啦拉上了,贺庭政就势抱住他:……刚刚很舒服。
废话,老子眼泪都出来了。
贺庭政俯首亲了亲他的耳朵:大哥。
江宇典哎了一声:有屁快放。
贺庭政垂着眼睛低声说:我爱你。
江宇典从善如流地道:老子也爱你,你走吧。他把贺庭政推开。
贺庭政走了,江宇典赶紧关门。他鼻子动了动,嗅到屋子里好大一股味儿,他有些吃惊,这也太浓了!感觉是十年第一炮,只有积蓄了十年才有这么浓的味道吧?
他打开卫生间的通风,点了香薰灯,开了一点点窗户,还不敢开大了,怕味道传到别人屋子里去。
他洗了澡就睡了,第二天起来得特别早,节目组还没来敲门。
好在屋子里味道已经散了个七七八八,工作人员进来,也闻不到什么。
闻到了也没啥,最多去传个八卦说他在酒店打飞机,也没什么。
江宇典这次跟姜易木是一组的。
节目组分组的方式也是相当奇怪,骗大家已经分好组了,然后把所有成员嘉宾都赶去吃火锅。
最后把众人昨晚上吃火锅的口味进行权重,比如爱吃清汤、爱吃麻辣、爱好油碟、花生酱碟、香草碟、原汤碟……各方面做了一个数据。
而爱吃清汤的就他和姜易木两个人,所以两人被分在了一组。
姜易木是观众面前的熟面孔,老演员,年轻时候拍过不少电视剧,武侠剧、抗日剧都拍过。只是他近几年走下坡路,就转行来拍真人秀、做综艺。
没成想梅开二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