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任彦东抬步离开办公室。
此时,城市另一边。
夏沐回到家本来打算睡个午觉,躺床上翻来覆去的没困意,起来把任彦东之前在央视财经的那个专访视频找出来看。
纪羡北正好打来电话,问她在做什么。
夏沐:看任彦东的那个专访视频。
纪羡北语气淡淡的:你都看几遍了?有什么好看的。
夏沐把视频暂停,笑说:这么帅的男人,多看对眼睛好。
纪羡北:你成天看我,眼睛已经够好了,不用再看别人。
夏沐:…你能不能要点脸!
纪羡北正在客厅处理公事,纽约已经凌晨两点,邮件还没看完,他开始犯困,起来到窗边看夜景换换脑子。
夏沐听到拉窗帘的声音:你还不睡吗?
还有不少邮件没处理。
两人聊起工作上的事。
就连夜景都没法赶去疲惫,纪羡北回到客厅拿上烟和打火机去了洗手间。
喂?夏沐没得到回应以为信号不好,又‘喂’了声。
听着呢。纪羡北推开洗手间的门。
夏沐:那怎么不说话?
纪羡北:刚手上不小心沾了墨水,我洗一下。
他伸手,哗啦啦的流水声传来。
怎么弄到墨水了?夏沐随口问了句。
不小心。
纪羡北心不在焉的回她,他左手拿着手机伸到干手器下,干手器的噪音不大,可传到夏沐那里,就盖住了任何声音。
他倒出一支烟含在嘴里。
右手拿着zippo,‘咔哒’一声火着,烟点上。
夏沐只听得见‘嗡嗡嗡’的噪声,半分钟过去,声音停了。
纪羡北跟她说:英国这边的事情已经结束,不过我明早要飞香港,在那边待一晚就回北京。
夏沐‘嗯’了声,突然喊他:纪羡北。
嗯?纪羡北轻轻吐出烟雾。
她说:你在抽烟对不对?!
纪羡北手上的动作一滞,否认:没抽。他拉开洗手间的门回到客厅。
骗子!
……
夏沐语气笃定:你刚才不是在烘手,是在点烟。
夏沐,捕风捉影会害死人的。
夏沐合上笔记本去厨房倒水,她边走边说:纪羡北,我们在一起快三年,你哪句话心虚我能听出来。
她把杯子放好,开始接冰水。
纪羡北还是坚持:真没抽。说着,他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说你骗子绝没冤枉你。夏沐倚在琉璃台上,悠悠喝着水。
纪羡北听到动静,问她:在吃东西?
没,在喝水。
又喝冰水的吧!说多少遍了,就算夏天也别贪凉。
夏沐说起谎来也是脸不红心不跳:没啊,喝的热水,差点被烫到。她把杯子重新放回去,摁开热水的开关。
接着编!
夏沐就是不承认,还反驳他:纪羡北,别以为你自己说谎,全世界的人就跟你一样。你不是以前教育过我,心可以不诚实,但嘴别说谎,免得给人留下口实,所以我不会犯那么愚蠢的错误。
杯子里的冰水慢慢变温,夏沐摁掉开关。
尝了一口,不由皱眉,大热天喝温水一点都不爽快。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话题再次回到她新闻选题上,纪羡北问她准备的怎么样了。
夏沐:还是没什么头绪。
纪羡北若有思忖,如果他跟任彦东开了这个口,任彦东应该不会拒绝,不过也不好说,那晚在上海的会所,他跟任彦东之间…说不出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