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驶离。
夏沐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
纪羡北蹙着眉心,不悦道:你喝了多少酒?!
不知道。可能是一斤?也可能更多?
谁知道呢。
反正所有老师和领导她都敬了酒,还有相处不错的同学。
喝的时候没感觉难受,回到宿舍也还行,这阵子浑身都不舒服,特别是胃里,灼烧感越来越厉害。
她调整了下坐姿,侧过身抱住他结实的腰,把头埋在他胸口,只想睡一觉。
昨晚不是跟你说了,尽量喝饮料,实在躲不过就喝点啤酒。说着,纪羡北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头与他对视。
当耳旁风了?
午夜,路上的车不多,出租车开的飞快,车厢里忽明忽暗。
就算光线不稳定,他眼底的眸光也是幽而深的,在质问她。
这种不满的眼神夏沐最招架不住,特别是她现在理亏。
她用力抬起手臂,五指并拢遮在他眼前,她想了想措辞,有点儿强词夺理:那我还天天跟你说,不许抽烟不许抽烟,你不是还抽?
学着他的语气:当耳旁风了?啊?
纪羡北:……
夏沐手臂一直举着,时间长了有点酸,放下来搭在他肩膀上,她身体歪在他身上,胃里难受,她一直动来动去,裙子的肩带滑下来。
黑色的连衣裙趁得胸口的肌肤跟凝脂一般。
大概是喝多的原因,两颊微红,眼神迷离,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风情万种。
纪羡北把她裙子的肩带拉上去,这条裙子以后别穿了。
为什么?
不好看。
夏沐望着他,想了又想,很确定:这裙子是你送我的。
顿了几秒,纪羡北说: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夏沐还想反驳两句来着,出租车停了下来。
下车。纪羡北把她的手机拿上。
夏沐朝窗外看一眼:这是哪?
给你买瓶水。
下车后,夏沐一阵眩晕,差点没站稳,纪羡北伸手扶住她:夏沐,你到底喝了多少?!
她酒量还行,在家时他们经常喝红酒,她几杯都没问题。
现在这情形,至少得八九两。
夏沐揉揉脑仁:我没喝多少。
纪羡北懒得理一个醉鬼,把她塞进自己的车里,给她去买水。
结账时,手机响了,发小唐文锡打来的。
有事?
你没在家?
嗯,在外面。纪羡北从钱包里抽出钱给收银员,收银员见是一百的,一瓶水只要几块钱,就多问了一句:您好,有零钱吗?
没有,你找零吧。
电话那头的唐文锡问道:你在便利店?
嗯。
唐文锡说:那正好给我带点吃的上来,我饿死了,家里一点干粮都没有,结果你又不在家,我就在你门口等着了啊,你快点。
他跟纪羡北住一个小区,隔壁楼栋。
两人刚一起从国外回来,他回到家洗过澡饿了,就去纪羡北家,结果门铃按了好几分钟就是没人回应,原来跟他一样,去买吃的了。
纪羡北收起找零的钱,拿上水往外走:我没空。
唐文锡:………………
纪羡北说:夏沐喝多了,你要吃东西自己去小区的便利店买。
唐文锡眨了眨眼,反应过来后,一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表情:你说什么?你去找夏沐了?在照顾她?
你耳朵没背。纪羡北打开车门,用肩膀和耳朵夹住手机,拧开水递给夏沐,夏沐渴的难受,接过水咕噜咕噜喝了半瓶。
纪羡北关上车门,去了路边继续跟唐文锡打电话。
唐文锡单手叉腰,愤愤不平道:你能照顾她,就不能顺手给我带点吃的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