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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皇庄(2)
若朕不应, 你就想这么一直跪着?
儿臣也不想跪。
凌南玉红着眼睛看向凌璋,伸手锤了捶腿,委屈巴巴地说道:儿臣的膝盖都疼死了, 父皇都不心疼儿臣。
凌璋看得一阵好笑,到底还是松了口, 道:瞧你那点出息, 起来吧。
凌南玉的眼睛亮了起来,道:那父皇是答应了?
凌璋没好气地说道:若你还不起来, 朕便反悔了。
谢父皇!凌南玉一高兴,忘了已经跪了许久, 直愣愣地站起来, 疼得他‘哎呦’一声, 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高勤连忙上前, 关切道:殿下,您怎么样,可要传太医?
给他搬个凳子。凌璋见状心疼不已,嘴上却说道:从小练武的身子, 哪有这么娇贵,朕倒要问问那些人是怎么教的。
凌南玉在高勤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坐到了凳子上,父皇, 我只是自幼习武, 又不是钢铁不坏之身,该伤的自然会伤。若非父皇狠心,我怎能受伤, 父皇要问罪,也不该问他们。
那你的意思是要问朕的罪了?
儿臣不敢。凌南玉见好就收, 笑嘻嘻地说道:儿臣知道父皇这都是为儿臣好,正所谓伤在儿身,痛在父心,儿臣明白。
油腔滑调,朕就知道跟那个奴才学不了好。凌璋还从未见过凌南玉嬉皮笑脸的模样,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道:把吴乾军给朕叫进来。
高勤应声,将吴乾军叫了进来。
吴乾军行礼道:臣吴乾军参见皇上,参见太子殿下。
平身吧。凌璋直接开口道:你陪太子去一趟城南皇庄,一切行动听从太子安排。
吴乾军对路大有的事略有耳闻,不曾想凌南玉竟会亲去,自觉这其中定还有其他事,应声道:是,皇上。
既如此,那就退下吧。
是,儿臣告退。
凌南玉虽然在这儿坐着,心却早就飞到杨清宁身边了,听凌璋这么说,自然不会再耽搁半刻。
凌南玉起身,一瘸一拐地往殿外走,吴乾军见状微微一怔,急忙上前扶住了他的手臂。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高勤忍不住问道:皇上,您当真放心殿下去皇庄?
他说的没错,幼鸟想要长大,就必须承受风雨,否则将来难堪大任。凌璋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毕竟朕不能为他遮风挡雨一辈子,也是时候摔打摔打了。
高勤沉吟片刻,试探道:若让殿下和小宁子去查城南皇庄,定会一查到底,虞嫔娘娘那边怕是不好交代。
凌璋转头看向高勤,淡淡地说道:朕需要向她交代什么?
高勤慌忙认罪道:皇上息怒,是奴才糊涂了。
她若安分,朕便不动她,她若不安分,就别怪朕不念旧情。
高勤彻底放了心,道:皇上英明。
凌璋再次叹了口气,好笑地说道:那个臭小子,到底是长大了,知道跟朕耍心眼了。
高勤明知故问,皇上何出此言?
凌璋瞥了他一眼,道:朕不信你看不出。
高勤讪讪地笑了笑,道:殿下长大了,皇上该高兴才是。
他这点小伎俩,也就相当于小孩子过家家,明眼人一看便知,朕是不想打击他,才没戳穿。
高勤奉承道:皇上与殿下的父子之情,让奴才感动。
凌璋冷哼一声,道:你也是越老越滑头。
是,奴才谢皇上夸奖。
凌南玉迫不及待地坐上车辇,催促车夫赶紧驾车,他要将这个好消息快点告诉杨清宁。他刚想放下车帘,眼角余光看到一辆辇车缓缓而来。车旁的侍女和内侍有些眼熟,好似在哪儿见过,他看向吴乾军,问道:吴统领,你可知这是谁的车辇?
吴乾军仔细瞧了瞧,答道:殿下,若臣没看错,这应该是虞嫔娘娘的车辇。
又是虞嫔,她来得可够勤的。
吴乾军小声说道:臣也觉得虞嫔娘娘对这个表舅太过上心了些。
回宫。凌南玉没有逗留,直接下了命令。
路淑婷的侍女也瞧见了凌南玉的车辇,急忙回禀道:娘娘,前面是太子殿下的辇车。
路淑婷掀开帘子往外看了看,思量了思量,道:停车。
辇车停下,路淑婷在侍女的搀扶下下了车,见辇车驶了过来,刚想出声,谁知辇车直愣愣地越过了她,完全没有停车的打算,速度之快,竟还带起了一阵风。
场面太过尴尬,路淑婷的脸色变了又变,就好似调色盘。
吴乾军心里苦笑,凌南玉可以无视路淑婷,他却不能,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行礼道:见过娘娘。
路淑婷一看是吴乾军,连忙调整面部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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