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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宴会到此为止,都散了吧。
臣等告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行礼后,起身离开,好好的一个除夕宴,被一场刺杀搅了,他们除了喝了一肚子冷风外,好似什么都没吃。对于跟来的公子小姐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毕竟他们都是官宦之家,家里什么大鱼大肉没有,想什么时候吃都行。准备许久的才艺没用上,不能在众人面前大放光彩,才是他们最感到可惜和懊恼的事。
除丽妃外,其他人都退下。张明华开了口。
一众嫔妃相继起身,行礼道:臣妾(嫔妾)告退。
陈钰留下。见陈钰起身要走,张明华出声阻止。
陈钰闻言心脏骤然紧缩,却不敢拒绝,只能应声,是。
陈诉看向陈钰,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随即转头看向陈慧,道:你先回去。
陈慧看看陈钰,又看看陈诉,不明白事情为何会如此发展,担忧地说道:父亲,我想留下。
回去!陈诉小声呵斥,这是命令!
永寿侯。两父子的小动作被张明华看在眼中,再次出了声。
陈述心有一紧,急忙行礼道:臣在。
既然五公子想留下,那便留下吧。
陈述虽然不情愿,却不敢不从,是。
徐尚书也留步。
徐振羽就是徐珍儿的父亲,直觉告诉他今日的事不简单,正犹豫着要不要留下,张明华率先开了口,是。
张瑞之抬头看了看张明华,随即转身带人离开,一切已经准备就绪,这里已经不需要他们,他们只需在家中等待好消息便可。
鸿吉和邱礼随着人流走出奉天殿,两人将身边的小辈支开,邱礼出声问道:大人,您说那场刺杀到底怎么回事?
鸿吉回头看了一眼,小声说道:是有人想对殿下下手。
您的意思是皇后说的是真的?
八九不离十。鸿吉深吸一口气,担忧地说道:这次多亏了小宁子,否则殿下危矣。也不知他的命能否保住。
吉人自有天相,下官看小宁子是个有福气的,应该不会早逝。
但愿吧。若当真……那就太可惜了。鸿吉叹了口气。
邱礼也跟着叹了口气,随即问道:依大人之见,皇后留下他们,到底是何意图?
鸿吉意味深长地说道:关起门来的处理的,定然是家事,皇上的家事,咱们可管不了,还是少问为妙。
家事?可陈……邱礼说到这儿,突然停了下来,眼中尽是震惊之色,随即说道:不管,不管!大人,时辰还早,能否赏脸,来寒舍喝上几杯?
鸿吉摇摇头,改日吧,今日除夕,还是阖家团圆的好。
大人说的是,那就改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们只需看戏便可。
陈明威站在远处看着两人,眼底闪过意味不明的光。
陈志远见状出声问道: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明威转头看了他一眼,警告道:管好自己的嘴,不该问的别问。
陈志远被吓了一跳,连忙禁声,不敢多说。
相较于陈志方的优秀,陈志远就显得太过平庸,陈明威对他的关注便少了许多,以至于两父子的关系并不亲近,如今想来倒是有几分愧对。陈明威缓声说道:你哥还在诏狱,在救出他之前,我不想节外生枝。
陈志远忙应声道:是,儿子明白。
走吧。
待所有人都离开,张明华这才开口说道:皇上,在这里的都不是外人,本宫也不藏着噎着。福禄,去把人带上来吧。
福禄应声,转身走向门口,随后带着人上了殿。进殿的人分别是太医吴恩德、敬事房管事孙喜、东华宫侍女香兰,以及内侍德喜。他们来到殿中,相继跪倒在地,行礼道:奴才(奴婢)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徐珍儿看着殿中的四人,不禁变了脸色,不自觉地看向陈钰。
张明华一直在观察徐珍儿的反应,将方才的一幕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皇上可知这丽妃腹中的孩子不是您的。张明华看着凌璋,心里有种报复的快意,可她期待中的反应却未曾在凌璋脸上看到。
凌璋依旧面无表情,就好似没听到她说了什么。
皇后,你不要血口喷人!
与凌璋相反的是,张明华的话一出口,徐珍儿的大脑就好似被炸开一样,她最大的最羞于启齿的秘密,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暴露人前,即便她曾无数次想过怎样面对,也不由慌了神。
张明华鄙夷地瞥了徐珍儿一眼,并未接话,而是看向凌璋,期待能从他脸上看到不一样的表情,来满足她内心报复的快感,道:皇上,该到的人都到了,本宫所言是否属实,您一问便知。
徐珍儿急得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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