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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南玉重重地‘哼’了一声,小脑袋又往一旁扭了些许,从侧面看过去,撅起的小嘴都能挂个油瓶了。
那殿下可否告知,奴才哪里惹殿下生气了?
杨清宁等了半晌,也不见凌南玉说话,于是起身说道:既然殿下现在不想说,那奴才稍候再过来。
见杨清宁转身就走,凌南玉下意识地说道:小宁子别走!
杨清宁顿住脚步,转头看向凌南玉,道:殿下有事吩咐?
凌南玉不再一副气呼呼的模样,而是委屈巴巴地看着杨清宁,我都生气了,小宁子都不哄我。
杨清宁挑了挑眉,奴才方才可曾问过殿下因何生气?
凌南玉诚实地点了点小脑袋,问过。
殿下可曾回答?
凌南玉又摇了摇小脑袋,小宁子只要再问一次,我就说了。
杨清宁蹲下身,与他平视,在从冷宫出来之后,奴才便跟殿下说过,咱们主仆之间有什么事便要直说,不要让对方去猜,这样才不会有隔阂,殿下说对吗?
凌南玉再次点了点小脑袋,小宁子说得对。
所以殿下在为何生气?杨清宁如他所愿地又问了一次。
凌南玉委屈巴巴地说道:那条帕子。
殿下是在意那条帕子,还是在意送帕子的人?
人。凌南玉大眼睛红了起来,可怜兮兮地说道:我怕小宁子喜欢上别人,不要我了。
见他这副模样,杨清宁既心疼,又觉得好笑,道:殿下,您是皇子,身份尊贵,除了皇上,谁敢不要您?再说那个宫女,奴才今日第一次见,连认识都不认识,又何谈喜欢?
可她喜欢小宁子啊,万一小宁子也喜欢她了,怎么办?凌南玉大眼睛里闪烁着泪光,一副即将被遗弃的模样。
殿下,奴才保证绝对不会喜欢她,这样可以吗?杨清宁看得一阵哭笑不得,连忙保证道。
凌南玉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眼泪也因他的动作夺眶而出。
杨清宁掏出帕子,给他擦了擦眼泪,殿下,男儿有泪不轻弹,你马上就六岁了,不能总哭鼻子,会让人笑话的。
凌南玉吸了吸小鼻子,小宁子会笑话我吗?
杨清宁摇摇头,自然不会。
凌南玉上前一步抱住了杨清宁的脖子,撒娇地说道:我就知道小宁子对我最好了。
杨清宁抱住他小小的身子,轻轻拍着他的背,认真地说道:殿下无需与别人比较,在奴才心中无人比得过殿下。
凌南玉重重地点了点小脑袋,我记下了!
这里的冬天特别冷,杨清宁以为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后来一问才知,原来是今年冬天比往年冷得多,而且自入冬后,接连下了几场大雪,许多地方都受了灾,房屋被压塌,人畜被冻死,就连庄稼也被冻死了不少。
杨清宁站在门廊内,仰头看向天空,鹅毛般的大雪倾泻而下,遮盖了他的视线,只要从这儿走出去,过不了多久,就会变成货真价实的雪人。
杨清宁忍不住叹了口气,道:都说瑞雪兆丰年,可这雪下得多了,就成了灾。
小顺子将手踹在袖子里,在门廊内来回地走着,这天实在太冷,只要一出屋,就好似掉进冰窟窿,冷的人忍不住直打哆嗦。
这天太冷了!幸好公公多弄了些碳火,否则咱们的日子可就难熬了。
这个天气宫中的用碳量定然会增加,若再想用之前的方法加碳,怕是不行了,所以我们也要节省着用了。杨清宁隐隐有些担忧。
公公说的是,好在坤和宫的人都走了,咱们的用碳量也会减少不少。
杨清宁摸了摸手腕上缠着的袖箭,小瓶子在走之前将珍爱的袖箭送给了他。他也想过要回礼,可是身边除了那些赏赐,好像没有真正属于他的东西,所以便说先欠着,待以后有了对他有意义的东西后,再送给小瓶子。
进去吧,外面太冷了。
杨清宁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小顺子紧随其后。
坤和宫内,一道人影正在疾走,因为积雪太厚,每走一步都比平时费许多力,可他身后的脚印并不深,可见他内功之深厚。
寝殿外的内侍见他过来,忙打招呼道:公公,您回来了。
通禀一声,我有要事禀告。
内侍不敢耽搁,连忙通禀,启禀娘娘,小瓶子在外求见,说是有要事禀告。
让他进来。寝殿内传来张明华的声音。
小瓶子掀开帘子走了进去,来到近前行礼道:奴才参见皇后娘娘。
张明华抬了抬手,直接问道:让你办的事,办的如何?
小瓶子答道:回娘娘,奴才查到与张少卿纠缠不清的女子,真名叫刘红莲,是禁卫军统领陈钰的人。
陈钰的人?张明华的眼神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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