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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华闻言神情一滞,道:哪里蹊跷?
秦淮如今被群起而攻之,理应最是紧张,娘娘叫他过来,便是要商议今后如何应对,这是在帮他脱身,他不会不过来才是,可……说到这儿,福禄停了下来,皱着眉头想了想,道:难道他出了事,或者被什么重要的事绊住了脚步。
张明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派人去乾坤宫一趟,看看他在做什么。
是,娘娘。福禄应声,躬身退出寝殿。
张明华坐起身子,道:得了,不等了,侍候本宫歇息吧。
是,娘娘。一旁的侍女忙应声。
福禄派人悄悄去了乾坤宫,找了一圈,也没找到秦淮,又仔细找了一遍,眼看着天色见亮,无奈之下只能回去禀告。
没在乾坤宫?听到禀告,福禄的眉头皱了起来,道:你再去东厂一趟,看看他是否在那儿。
是,公公。
清早,杨清宁准点起床,在院子里跟小瓶子学拳。在大学里有专门的体能训练,比如擒拿格斗等,为了应对犯罪分子的暴力行为,杨清宁这方面的成绩还不错,只是相较于这个时代的功夫,还有一段遥远的距离,就比如说内功。为了多一项保命手段,杨清宁决定和小瓶子学功夫,早上学拳,晚上打坐。
练了一个时辰的拳,杨清宁早上的功课算是完成,随后便让人打了盆水,简单的擦洗一番,又换了身衣服,这才去寝殿叫凌南玉起床。
上午有课,杨清宁依旧站在一旁陪着,可能是习惯了的原因,竟然全程没有犯困,第一次精神奕奕地听鸿吉的课。
课上到一半,见小顺子在门外张望,杨清宁悄悄地退出书房。
公公,宫中出大事了!小顺子脸色有些涨红,气息也有些不稳,似乎是刚刚奔跑过。
杨清宁好奇地问道:出了何事?让你如此大惊小怪。
小顺子吞了吞口水,润了润干涩的嗓子,秦公公自尽了。
杨清宁听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说谁自尽了?
司礼监掌印,原东厂厂公,秦淮秦公公!
杨清宁惊讶地看着他,有些不敢置信,那个老变态就算刀悬在脑袋上,他也不可能自尽,这其中定有隐情,他怎会自尽,你这是听谁说的?
奴才方才去御膳房,路过御花园时,见梅林外面围满了人,好奇之下便挤进去看了看,竟看到秦淮公公吊死在树上,那模样……太吓人了!小顺子边说边伸了伸舌头,脸色也随之白了几分,看上去确实受到了惊吓。
你可看得出他是自尽,还是被谋害?
这奴才哪看得出?小顺子苦着脸,突然停顿了停顿,道:不过奴才好像看到吊死他的是他的腰带。
他的腰带?
杨清宁正要再问,守门的小柜子脚步匆匆地小跑了过来,道:公公,福禄公公来了。
杨清宁闻言连忙朝着宫门口走去,却见福禄已带人走了进来,身旁跟着的正是小瓶子。
杨清宁行礼道:奴才见过公公,给公公请安。
不必多礼,随咱家去一趟御花园。福禄语速很快,可见他此时的心情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般平静。
杨清宁一怔,随即明白了怎么回事,转头看向小顺子,叮嘱道:小顺子,咱家随公公去躺御花园,可能要晚些时候回来,待会儿若殿下问起,你便如此说,可明白?
是,奴才明白。
福禄见他吩咐完,转身就往回走,杨清宁和小瓶子对视一眼,紧随其后。
你可听说了?
福禄突然开了口,却并未回头,问得问题也是没头没尾。
不过杨清宁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道:是,奴才方才听小顺子说,在御花园的梅林内,发现了秦淮公公的尸体。
没错,确实如此,是发现了秦淮的尸体。福禄重复了一句无意义的话。
在别人听来或许会这么觉得,可停在杨清宁耳中,却觉得有些意味深长,试探地问道:公公是怀疑秦淮公公是被人谋害?
福禄顿住脚步,转头看了杨清宁一眼,不过很快又转过头,继续往前走,你果然够聪明!
多谢公公夸赞!
以咱家对他的了解,他绝不可能自尽,定是有人谋害。福禄停顿片刻,接着说道:他死的那个地方,也十分蹊跷。
杨清宁微微一怔,随即说道:难道是在秦流埋尸之处?
呵。福禄轻笑出声,再次赞叹道:不愧是咱家看中的人。
杨清宁知道表忠心的时候到了,公公对奴才有再造之恩,奴才愿为公公效犬马之劳。
福禄笑了笑,没再多说,三人径直走向御花园的方向。
他们刚来到御花园的入口处,便听到一阵吵嚷声传来,福禄公公说了,在他过来之前,任何人不得进入梅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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