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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顶层的办公室,江晚捧着水坐在沙发上。
稍稍迟疑后:其实我今天来也有些事情想跟你说。
窦亭樾正在茶台前泡茶,闻言手里的杯子放下:你说。
江晚上下握了握手里的杯子,在想怎么开口。
你的事我先前听说过一些
哪些事,窦亭樾在江晚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笑着,那些风流韵事?
江晚会问这个他并不奇怪。
毕竟是很可能要结婚的对象。
他没有大家传得那么浪荡,但也确实有过一些你情我愿的男女往事。
感情这种事在他心里并没有那么神圣。
所以这些事,走心得几乎没有,大多是露水情缘。
枯燥生活里的调味剂罢了。
短暂的沉默后。
窦亭樾回道:我确实不是世俗意义上专一深情的人,但也不会在同一个时间段内和多个人有联系。
阶段性一对一?窦亭樾调侃。
察觉到窦亭樾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江晚连忙说:我不是兴师问罪。
窦亭樾很轻地抬了下眉,示意她往下讲。
江晚看了他一下,眼睛垂下去,盯着水杯里漂浮的茶叶:我的意思是就算之后我们两个在家人面前是恋爱的关系,或者是已经结婚了,你也可以像以前一样。
像以前一样?窦亭樾很轻微的一怔后,笑了,什么意思。
江晚抬头,认真解释:就是你不用喜欢我,也不用和我有感情,就按你之前习惯的方式生活,我不会干涉你。
窦亭樾花两秒时间琢磨了一下江晚这句话,接着,把面前的杯子往旁边推了推:你的意思是‘协议夫妻’?
江晚想了下,觉得这样说并不准确。
也不算吧,就是你是自由的。
轻轻软软的女声回荡在房间里,带着杯子里清茶的气息。
窦亭樾笑:这么大度啊,江晚。
江晚不知如何回答,捧着杯子低头喝了口茶。
那你呢,你也是自由的?窦亭樾看向她,这么大度的原因总不可能是喜欢我。
心里有人?窦亭樾问。
江晚搭在杯边的手微顿,几秒后轻轻摇头:没有。
她把手里的杯子放下:裴家对我一直很好,我没什么能回报的。
言下之意,和他做做表面夫妻帮帮家里,她是愿意的。
窦亭樾手在杯子上轻转了一下,点头,表示了解。
两人沉默了几秒。
窦亭樾忽然又问:那为什么选我?
觉得我浪荡不堪,跟我做这个交易没心理负担?他笑。
猝然被窦亭樾点出心里的想法,江晚脸上表情有点局促。
她往回找补着,解释:没有说你浪荡的意思。
不堪两个字实在有点太不堪,江晚磕巴了一下,犹豫着没讲出来。
话音落,对面沙发的男人起了身。
江晚随着动了下的身影抬眼看过去。
窦亭樾从墙边衣架上摘了江晚的大衣,走过来,温和笑道:不管是不是‘走心’的情侣,午饭该吃还是要吃。
按约定和窦亭樾吃了午饭,下午又看了电影。
窦亭樾公司旗下私人的影厅,一连看了两场,从影厅出来时,江晚眼睛酸得有点想打哈欠。
窦亭樾笑了笑,把手臂上搭的衣服递给她:不想看了说就可以,又不是什么必须要做的任务,少一分钟都不行。
江晚双手接过外套,点点头。
性格使然,很多时候她都听话得不太会投机取巧。
是那种上学时,会把老师的话当圣旨完成的学生。
循规蹈矩得要死。
和窦亭樾一起从楼里出来时,听到他说:等会儿吃饭还有我表姐和你哥,介意吗?
江晚绕围巾的手停了停:我哥?
窦亭樾接过助理递来的车钥匙,忽略了为什么江晚这句话里只提了裴行初。
家里催南漪跟他见面,我姐正好馋御香亭的点心,想跟我们一起。
江晚短暂地发怔后摇头。
不介意。
就是又要不尴不尬地吃一顿饭。
好不容易从家里避了出去,没想到还是要和裴行初同一桌坐。
江晚跟在窦亭樾身后往车的方向走,不自觉地轻叹气。
等会儿还有南漪和窦亭樾在。
真的有够混乱的,这个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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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两人看电影的地方到御香亭驱车半个小时。
他们到的时候南漪已经到了。
窦亭樾下车,看到站在门口的女人:怎么就你自己,裴行初呢?
南漪正低头跟自己那个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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