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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副将说道:咱们大军内部出了问题,肯定是有内鬼,他们心里门儿清,怎么舍得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巴不得能一举直接攻进皇城去吧?
袁绍曦越想越气愤:这一战就没有哪个地方是顺利的,辎重辎重出岔子,火铳火铳有问题,现在倒好,直接给大军全药倒了,不是我说,那些后方管调配后勤的那群人,统统都得彻查!太他娘的害人了。
赫连煜嗤笑一声:赢了才能彻查,要是这么灰头土脸地败仗撤退,只会说咱们无能还要推卸责任。
袁绍曦情绪上头猛地一起身人没站稳,又跌坐回去,捂着脑袋蹙眉道:不行不行,一激动就脑瓜子嗡嗡疼,上京的药到底几时能来,那兔儿根一点一点的送,根本跟不上消耗,不顶事啊。现在是最好反扑的时候了,咱们两伙人状态都不好,就这么互相盯着干着急,太气人了。
就在这时,帐外一个士兵进来通传:大将军,营外有人求见,递了信物过来,说是您一看便知。
赫连煜气不太顺,拧眉问:什么信物?
士兵进来后双手呈上一枚玉坠,赫然便是当年他留给秦乐窈的那一枚,当初她就是用它一路骗进无乩馆主宅去找他求救的。
赫连煜霎时间站起了身,一把抄过玉坠,人在哪?
就在大营门口。
男人迫不及待疾步往帐外去,一边回头朝袁绍曦招呼了一句:你先歇着,其他事情晚点再议。
袁绍曦摸着自己脑后的短发,满脸莫名其妙:谁来了,他高兴成这样,眼睛都要发光了。
秦乐窈在营外候着,没多久就瞧见赫连煜大步流星朝自己而来,他连走带跑,高大的身躯掠过巡逻的士兵,挥退了所有停下向他行礼的下属,目光之所向始终落在秦乐窈身上。
征战杀伐的大将军此刻眼里的温情仿佛能将人溺死其中,他激动地微微喘着气,靠近秦乐窈后握住她的肩膀,凝视片刻后一把将人扣进怀中。
你怎么来了。赫连煜抑制不住自己欣喜的声音。
这一举动引起的动静不小,周围所有士兵将领都忍不住侧目看过来,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大将军在军营门口抱着一个男人,不少人都在交头接耳猜测着这人的身份,是兄弟手足还是知己挚友。
但不管是哪一种,这种抱法似乎都是显得过于暧昧了些。
秦乐窈也没料到他会如此情不自禁,一双手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我特意赶过来找你的,有点重要的事情,找个安静的地方说?
赫连煜温声道:好。
军帐内,赫连煜拉了长凳与她相对而坐,一双长腿将她的双腿拢在中间,他身子前倾凑近她,温声问道:前线这么危险,你一个人来的?
秦乐窈点头,答道:我在上京听说前线需要大量的兔儿根,总算是赶上了,好在端州城还在手上,我或许能带你们找到一些,还挺大一片的。
赫连煜有些惊讶:端州城我已经派兵都搜过了,并无所获,你指的是野外山林里的?
秦乐窈点头:对,但我经过那处已经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不确定现在是否还有生长,但那地方在深山老林里,极其隐蔽,应该是鲜少有人踏足,希望应该很大。
秦乐窈的七八年前经历过些什么事情,赫连煜对这个时间点非常敏感。
他顿了一会后揉着她的手心问道:这么久了,你还能记得那山路?
秦乐窈的心脏仿佛被人捏了一下。
赫连煜捕捉到了这一瞬间的瞳孔缩放,瞬间便明白过来自己的猜测大约没错,正想说些什么来安抚一番,秦乐窈就已经冷笑着幽幽开口道:这辈子都能记得。
就在这时,帐子掀开,袁绍曦大咧咧地直接进来:赫连,快,探子来报说楼兰狗的骑兵在沼泽地碰见麻烦了……
二人一起回头,袁绍曦见着秦乐窈相当惊讶,但军情紧急,由不得她叙旧,赫连煜也立即起身,追问道:多远距离?
袁绍曦:二百里地左右。
赫连煜还牵着秦乐窈的手,当即对袁绍曦吩咐道:窈窈带着兔儿根的消息来的,老二你现在带一队亲信人马,全部要心腹,跟着她一起进山去寻药。我去沼泽那边扑人。
真的?袁绍曦一听找药眼睛都亮了,看着秦乐窈连连点头:交给我了,仙女儿你等我一会,我这就去点人。
前线的占据变化莫测,时时刻刻都得警醒着不得松懈,赫连煜来不及过多地感受重逢喜悦,就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秦乐窈骑马带着袁绍曦往端州城郊最大的巨蟒山而去,一路上女将军憋不住闲,并驾齐驱在她旁边叨叨着:仙女儿你是不知道,这晕症时不时发作,讨厌得很,实在影响发挥,稍微一个热血上头就跟中了风似的手麻脚麻,就这种情况被人压着打,窝火死了。
秦乐窈道:兔儿根提神有奇效,希望能解你们燃眉之急吧。
肯定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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