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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思武的声音微微低沉,徐瑾瑜听罢看着魏思武那眉宇间含着的一丝不自知的轻愁,他不由摇了摇头,打趣道:
思武兄,你这不地道啊!你这分明是眼睁睁看着我跳火坑!
魏思武闻言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我没有想到永新侯会穷追猛打,也没有想到瑾瑜你郎心似铁,更没有想到瑾瑜你这神来之笔,一箭双雕!
徐瑾瑜闻言不由莞尔,随后魏思武突然想起什么:
对了瑾瑜,那李守言说要见你一面,否则他宁愿把青衣人的秘密带到九泉之下。
魏思武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李守言那家伙看着是个软骨头,可是对于瑾瑜之事也忒执着了!
见我?
徐瑾瑜微一扬眉,随后直接道:
那就走吧。正好,我对于青衣人也有一些推测。
魏思武听了徐瑾瑜这话,立马准备了车马,朝刑狱司而去。
等二人到了刑狱司大牢外,立刻有兵将上来禀报:
少司,那李守言嘴也忒硬,又要吊着他的命,再这么下去也折腾不出什么结果了。
徐瑾瑜闻言,眉心微微一凝,随后魏思武直接道:
头前带路,把他带到东边的大狱来。
徐瑾瑜有些不解魏思武为何如此,可等到了东西两狱交汇之处,西边大狱里传来的阵阵惨烈的叫声直听的人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炸起来了。
魏思武引着徐瑾瑜走进了最干净的一座监狱,用怀里的素帕仔仔细细的擦拭了一遍椅子,这才请徐瑾瑜坐下:
这里干净,瑾瑜先在此处等等。李守言此前便想要见你一面,被我一直压着,现在他快要坚持不住了。
徐瑾瑜微微颔首,随后腰背端正的坐在了椅子上,垂眸静候。
不多时,李守言直接被两个刑狱司兵将像是拖一条死狗一样拖了过来,丢在地上。
李守言这会儿气息奄奄,双目紧闭,他只有细微的□□声,连呼痛的力气都没有,身上更是没有一处好地,不是鞭痕就是被烙铁留下的痕迹。
李守言,我来了。
徐瑾瑜居高临下,声音淡漠。
而在地上趴着的李守言,听到徐瑾瑜的声音后,眼皮微动,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这才睁了开来。
阳光顺着那小小的窗扇投了进来,正好洒落在少年的身上,仿佛只有少年所在之处才是光明,李守言不由自惭形秽。
但下一刻,李守言便低低的笑了起来:
徐瑾瑜,你还真来了。
徐瑾瑜只是静静的看着,等着李守言的后文。
你总是这么安静,还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李守言的声带因为这些时日的惨叫已经变得嘶哑干涩,十分难听。
你的意思是,你不会咬人?
徐瑾瑜端起手边的一碗热茶,慢悠悠道。
李守言顿时面色一变,红着眼慢慢爬了起来:
徐瑾瑜!你可别忘了你今日是来做什么的!
徐瑾瑜挑了挑眉:
思武兄说你命不久矣,我来看看热闹。
你!你!你!
悠着点,气出病来无人替。
徐瑾瑜说着,又打量了一下李守言:
当然,或许你现在并不需要这句话。
魏思武忙拉了拉徐瑾瑜的衣袖:
瑾瑜……
这李守言要是真给气死了,可如何是好?
可李守言不但没有被气出病,反而冷笑起来:
果真如此吗?徐瑾瑜,你以为我上了你一次当,还会上第二次吗?
徐瑾瑜不语,只是看着李守言,李守言似乎也并不需要徐瑾瑜如何,随后,他索性跪坐在地上大笑道:
你徐瑾瑜狡诈如狐!明明早就知道我的算计,可是故意引我入套,我有今日,都拜你所赐!
可哪又如何?你徐瑾瑜再全知全能,我也知道点儿你不知道的事儿!现在想知道,就跪下求我!你求我!我就什么都告诉你!
李守言满目癫狂的看着徐瑾瑜,那张满是污垢的脸上,唇角高高扬起,依稀还有曾经晋州解元的高傲。
你什么都告诉我?
徐瑾瑜放下茶碗,似乎是认真的信号。
李守言随后便露出得意的笑容:
当然,我知道你们在找一个人,我也不怕告诉你们,之前的种种确实有人在帮我!
否则,那魏家的马车,容易被买通的学子,可不是李守言一个外地人可以轻而易举摸到的。
只要你徐会元,啊不,指不定之后就是徐状元了,只要你屈一屈腿,求一求我,我心情一好,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了。
杂碎!小爷看你还是用刑用的轻!
徐瑾瑜还没有如何,魏思武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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