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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瑜!
瑜弟!
一抹泛着暗金光的身影自远处疾驰而来,赵庆阳看着眼前的一幕,几乎目眦欲裂。
可,谁也没有想到,那马在踏下去的刹那,竟然直直的倒了下去!
高大如庞然大物的马匹轰然倒下,溅起一层薄灰,霜色春衫的少年静静的站在其一臂远的地方,唯有衣袍下摆此刻被薄灰激的荡了一下。
瑜弟!
赵庆阳扑过去抓着徐瑾瑜的胳膊上下打量,徐瑾瑜安抚的拍了拍赵庆阳的肩:
庆阳兄,我无事,放轻松。
宋真才被吓的缓过神来,直接冲过来,抓着徐瑾瑜的衣袖语无伦次:
瑾,瑾瑜,你怎么,怎么不躲?我,我……
宋真只觉得自己脑子里仿佛被灌满了浆糊,他方才竟然就不自觉的听从了瑾瑜的话,真的一动不动!
无事了,真兄,你做的很好。
徐瑾瑜宽慰了一下二人,随后这才拔出赵庆阳腰间的长剑,将自己衣袍下摆削去。
方才我若是躲了,也无济于事,这件衣裳被人下了药。
赵庆阳弯腰捡起布料,霜色浅淡,上面确实有一层并不明显的微黄色。
下一刻,宋真仿佛福至心灵:
是那批学子中的一个?!
徐瑾瑜微微颔首,此处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赵庆阳让徐瑾瑜先走,自己则留下收拾现场。
等徐瑾瑜回到别院,没多久魏思武也打马赶回,看到徐瑾瑜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
瑾瑜!听说方才有人假扮我府上的小厮算计你?
可是庆阳兄派人去寻思武兄了?
徐瑾瑜淡定的点了点头:
确有此事,不过被我一眼便识破了。思武兄也不必着急,且坐下喝杯茶水吧。
魏思武哪里有喝茶的心思,这会儿只一撩衣摆,坐在了徐瑾瑜的身旁,急急催促道:
瑾瑜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庆阳只说有人借我之名,差点儿暗害了你!
今日晨起后,有一批学子借答谢我写出那本五三为由,上门送礼,不过那些礼物我如何能收,我便借故请他们去丰登楼设宴款待。
徐瑾瑜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但有趣的是,席间一直有人各种引导暗示我说出一些狂悖之言……
是何人?我这就回刑狱司好好查一查他!
魏思武冷冷一笑,这样的人,最好他能保证自己没有作奸犯科过,否则……
是平县学子,名唤申亦展。
徐瑾瑜早就借着席间众人说笑之时,将每个人的面容与名字都记了下来。
魏思武得了名姓后,微微点头:
瑾瑜你继续说!
等到宴散,我与真兄才一出门,就看到魏府的马车在路边停靠,那小厮见我便称是思武兄你让他来接我。
徐瑾瑜想到这里,不由一笑:
难为他们仿出来那么和魏府马车相似的马车了,可惜……
那小厮并不知,思武兄自从搬离长乐伯府后,最不喜让人称他世子。
魏思武听完了徐瑾瑜的解释,眉头微微舒展,但随后又肃着脸道:
既然知道危险,还敢上前?!
徐瑾瑜不由揉了揉眉心,闷闷道:
思武兄,我也不想的,可是我也是后退之时,才嗅到身上衣裳的味道不对,当时根本来不及反应。
马已经受惊,我衣裳上又有着引兽药,四处躲避只怕才更容易出事。
一匹疯马的破坏力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
魏思武听到这里,整颗心脏那是提起放下又提起,没好气道:
那你又是怎么让那马倒下去的?
打它的麻穴,正好其中门大开,离得又近……
徐瑾瑜平常又会在身上装一些蜜饯糖果来哄小妹,以他飞石如木的巧劲,达到这样的效果也并不意外。
这下子,揉眉心的人换成了魏思武:
你说说,你怎么净做些危险的事儿,若是这次你不出去设宴……
那思武兄以为我就可以与算计之人相安无事吗?
徐瑾瑜笑了一下,将魏思武杯中凉掉的茶水换了,这才低声道:
那思武兄要不要与我赌一赌?就赌……什么时候我能臭名满京城吧。
瑾瑜你说什么呢?要是你都能出了这样的事儿,那你当庆阳那金吾卫是吃干饭的?
徐瑾瑜只是淡淡一笑:
我自然相信庆阳兄的本事,只不过,防民之口甚于防川,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啊。
魏思武听了徐瑾瑜这话,眉头都能拧出蝴蝶结了:
所以,瑜弟的意思是,你知道这算计之人,还知道他准备做什么?
对,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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