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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好后便可以归还器具了,不过若是洗的不干净,可是要被罚洗今日厨房的砧板和锅子的。
徐瑾瑜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那要是还洗不干净呢?
……
那就洗一个月,什么时候洗好,什么时候完事儿。
徐瑾瑜闻言一时沉默,他该知道的,堂堂山长当街随便拦一个人就给塞择录函,那等随性,他的书院怎么能普通呢?
不过,徐瑾瑜也不是那些四体不勤,不理俗事的书呆子,很快就检查过了关,正待他要出门的时候,就看到一群五大三粗的男子便走了进来,不由一顿:
这位兄台,他们这是……
有人过时辰没有吃完饭,清洗好餐具呗,可不就出动监察使了?
徐瑾瑜:你们书院玩的好花啊,不对,现在也是他的书院了。
那,会如何处置?
徐瑾瑜和那学子边走边说,悄咪咪的偷看吃瓜,而方才那位一直不平的学子也赫然在列。
别看了,先出去再说!等门锁上了,就得和他们同罪论处了。
徐瑾瑜听完,也是面色一紧,但随后就发现自己身旁的那位仁兄虽然说的急,可是步子却不紧不慢。
等到两人出了膳堂,还没喘匀气息,只听后面发出咣当一声,是门重重合上的声音。
那学子也不由拍了拍胸口:
好险!
徐瑾瑜也不免被感染了几分紧张:
这位兄台,到底怎么了?
一看你们这些新学子就没看过院规,书院的杂役最喜欢的就是每年这个时候了,他们最起码要轻松一个月!
徐瑾瑜还是有些一头雾水,那学子摇着头,步履间带着一种特殊的韵律感,缓而不滞,边行边道:
旁的不说,只今日那几个学子怕是要去喂猪了。
徐瑾瑜顿时瞠目结舌,让一群前来求学的学子去喂猪,他们怕是要闹吧?
不过想想那些五大三粗的监察使,想不去也难吧?
我观你年岁小,想来能入学也是不易,还是趁早熟背院规,以免被监察者拿捏到错处。
已经被监察者抓了一次的徐瑾瑜挤出笑容:
好,谨记教诲!
等徐瑾瑜迈着悠闲的步子回到自己的舍馆之时,隔壁床已经坐了一个身着竹青色长袍的少年,徐瑾瑜定睛一看,竟然也是在李家布庄买的那种布料!
这位兄台,原来你也喜欢李家布庄的布料啊!
徐瑾瑜笑吟吟的说着,那少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料,却没有说话。
徐瑾瑜愣了一下,想着以后怕是还要相处一年乃至数年,还是不遗余力的招呼道:
鄙姓徐,名瑾瑜,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那少年终于抬起头:
师信。
冷淡的两个字,直接结束了这场聊天。
徐瑾瑜摇了摇头,索性也不再理会,他整理好包袱里带来的寝衣,西瓜酱等私人物品,放到箱笼里。
随后,便拿出了笔墨,沉心定气开始练字。
这字一练就是一个时辰,等到外头起了一阵风,烛影重重,徐瑾方抬起头,一看原是自己那位室友不知何时点上了蜡烛。
多谢。
徐瑾瑜语气诚恳的说着,这回那少年总算不是没有反应了,只轻轻点了点头。
若非是他曾言其姓名,几乎要让人以为他是个哑巴了。
徐瑾瑜向来是不开夜车的,古代连个眼镜都没有,要是近视可就完了。
故而,发现时候不早的徐瑾瑜这会儿只懒懒的半阖着眼,用手指在桌面上模拟着笔画收放,顺便放松手指。
过了一刻钟,徐瑾瑜睁开眼,就发现自己那位室友正奇怪的看着自己,这让徐瑾瑜一时有些赧然:
让信兄见笑了,我于字迹上欠缺太多,需得勤加练习。
白纸黑字,才见真章。
师信这次多说了几个字,声音清郎之余,又多了几分童稚感。
所以……新室友不说话是因为他的娃娃音吗?
徐瑾瑜闻言后眼中噙了几分笑意,师信见状,面上闪过一抹懊恼之色。
随后,徐瑾瑜看到师信一手馒头,一手书,不由问道:
信兄是未曾去膳堂用饭吗?
师信方才因为娃娃音的事儿面上颇有些过不去,可是看着徐瑾瑜没有半点笑话之意,心结渐缓,点点头,低声道:
我来得晚,膳堂已经锁了,幸好我……娘为我塞了两个馒头。
师信刚说完,就看到徐瑾瑜拿出了一只陶罐:
只吃馒头怎么行?这是我奶做的寒瓜酱,你尝尝看?
师信听后,有些犹豫道:
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好?若是瑾瑜思亲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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