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熙宁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楼上,时候还早,她这几日束胸时辰长了些,前面酸痛非常,常常连碰一下都不能。今日赵侯一行应当还会费些功夫,她可以先缓缓再重新裹起来。
熙宁正耐心的一圈一圈将束胸缠下,突然发觉房中有异,她一个回身却看到一个此刻最不应该出现之人。
你怎么在这!
熙宁大声诘问。
那人却死死盯着她逐渐隆起的胸/脯瞧。
你是个大胸/脯的,他笑得淫/邪,赵侯营里睡了个女人,他整日把你带在身边,原来动得是这个心思。
老天有眼,他以为那个姓徐的给自己逼到了绝路,他打不过他,便想来这里避避风头,居然瞧见这样香艳之事。
不对,他们叫你柳兄弟,你往常也是男人打扮,大息各国军营里不收女人,你是乔装进去的是不是?
他为自己这个猜想感到异常兴奋,不会连赵侯那个糊涂蛋都不晓得你是女子吧?
你住嘴!
赵侯也是他这种阴沟里老鼠一般的人可以侮辱的么?
这是我的事,他们知不知道,同你无关。
熙宁强自镇定,她不能叫这人随意哄了去。
如今就同我有关了,你放我一条生路,你是女人的事情,就不会叫人知道了。
第37章
熙宁正要回话, 却听到屋外响起老徐的声音。
他大概受了点伤,一边问询路人有没有看到一个大息人打扮的男子过来,一边止不住的咳嗽。
熙宁此刻正衣衫不整, 若是现在叫他进来,自己的身份便全藏不住了。
王尚水的精神也紧张起来, 这事对熙宁只是身份暴露,对他可就是生与死之别了。
也不过就一瞬的时间,王尚水不敢再赌熙宁的最后抉择,迅速将她嘴巴堵了起来,她那裹胸布倒是很趁手,他便用这布条将熙宁上上下下捆个结实, 而后将人直接丢到榻上。
女子再强势又哪里是男子的对手,熙宁叫他缠得动弹不得,连指头都再伸不开。
既然你不肯同我合作, 那便只好先对不住, 待你的人回来, 自然会为你解绑。
他又将熙宁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赵侯这竖子艳福倒是不浅。
他咂咂嘴, 赞叹一声,这才从廊下的窗户翻了出去。
熙宁在榻上鲤鱼打挺, 却也只是徒劳,这布捆得她生疼,可也不及叫赵侯回来看到此间景象更叫她害怕。
若是他看到,熙宁简直不敢想自己欺骗他的下场。
楼上楼下楼梯叫突然来往的人踩得咚咚作响, 熙宁心跳也随着跳动得生疼。直出了浑身的汗, 她也未能将手臂从其中挣脱出来半分。
这个王尚水,她既慌又恨, 眼泪都急的掉落下来。
这时候却能明显感受到,越来越多的人向着这层来了。
熙宁想,这时候不是还早,总不至于是赵侯带队回来,可下一瞬便听到老徐同人交谈,那回复的声音那样耳熟,分明就是……
她心如死灰,腾挪着身子想着先藏到门后去,至少不要一进来就被人看到自己这般狼狈。
门外声音却突然停了下来,熙宁甚至还未来得及挨着床沿,房门已经吱呀一声闷响,一个身影闪了进来。
熙宁?
来人大惊,可进门才看到她正衣衫不整,那曲线毕现,叫他立刻红了脸。
我,我先替你松绑……
他不敢直视,本欲抽剑断了这布条,可突然想到这布条的用途,不敢再贸然行动。便偏了头用手摸到她背上的结,轻而又轻的解了起来。
他的手似乎不大对劲,结这样一个结足废了半刻时间。
熙宁正哭的眼泪一大把,能行动之后赶忙跑到一边收拾衣物,她背着来人啜泣。
从她的角度仍能瞧到那柄立在床沿的长剑,她对此很是熟悉。
你——
熙宁忍不住那啜泣的声音,好半天才将自己打理完全,又使劲儿抹了把脸上流不尽的泪水,你不会说出去的是不是?
桑仕秾在她身后无声的点头,而后想起她看不到自己的动作,这才哑着嗓子出了声,是——是。
熙宁吸了吸自己的鼻涕,泪眼汪汪的看着手足无措的男人,你有什么要问的么?
没,没有。
没有?
你,一直知道?
他这样的表现实在太过反常,丁点儿没有惊讶或是疑惑。
桑仕秾原本跪在床沿,这时候才缓缓下来,你很小的时候,尚在襁褓之中,我曾抱过你。
熙宁震惊于他的回答,他抱过还是幼儿的自己,你是阳家人?
桑仕秾来不及回答她的问题,屋外越发乱做一团,应当是所有人都在这时候回了传舍,桑仕秾不能久留,提剑快步向外走去,到房门口后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