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当然的语气叫季黎笑出声来,她弹了弹他的额头,宁世子不解地坐直身体看着她:娘子,怎么了?
季黎又歪着身子靠在榻上,她微眯着眼,抬手对着谢云邵招了招,透过树叶细缝投射下来的细细碎碎的阳光洒落在她身上,周身上下都带着一种慵懒的高贵。
宁世子移了移,坐到了她腰际旁边的空处上,手撑着榻沿微微俯身,明亮的双眸里含着一丝疑惑:娘子,你要睡觉了吗?问了这话,宁世子又扭头望了望天,现在估摸着快到酉时了,但是睡觉的话好像还早了点儿。
现在还有些早,不如我们说会儿话?宁世子凑近了些,很是认真地寻求季黎的意见。
季黎的指尖轻轻扫过他的脖子,拂过他的喉结,最后一路向上停在了他那漂亮的双唇上,食指点了点几下,满意地看到身前人红了脸,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说得多不如做得多。
宁世子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他应该没有理解错才对,他兴奋地握住季黎的手,郑重认真地点了点头:娘子说的对,说得多不如做得多!那、那……我们……
季黎嘴角含着笑意看着他却是不接他的话,也不再有其他动作。宁世子犹豫地抿了抿唇,最后小心翼翼地俯身凑近,闭着眼亲了亲她的双唇,然后快速地起身,观察着季黎的表情。
季黎掀了掀眼皮,舌尖轻轻地扫了扫唇面,懒懒道:继续。
得到允许的宁世子红着脸又将头埋了下去,不同于刚才的轻触即离,这次的吻带着明显的缠绵,深入的吮吻让两个人都有些气息不稳,宁世子的双眸中带着一丝迷醉,季黎微张着嘴和他微微拉开距离,看着他那有些难受的表情挑了挑眉,声音低哑地问道:我抱你还是你抱我?
宁世子缓过神鼓着腮帮子,搂过她的腰:当然是我抱你!娘子,我要再一次严肃认真以及非常郑重地强调……我!是个男人!
季黎吻了吻他唇角,凑到他耳边轻声道:非常男人的小白兔,走吧。
非常男人的宁世子雄赳赳气昂昂地将人抱了起来,快步地冲进了屋子,雨眠贴心地将房门拉好,又打发了人去将热水备好,这才坐在阶前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宁王府中的婢女说着话。
宁世子跪坐在床上,满脑门儿汗地解着衣服,季黎皱着眉不耐地把他拉近,单手紧攥着他的衣服,用力往外一扯,哧啦一声,质量上好的月华缎瞬间便成了碎片,宁世子呆滞地看着歪着脑袋红唇微张的季大人,又咽着口水看了看地上和床上的碎布片:娘子……你……为什么撕我衣服?
季大人勾着他脖子将人拉了下来:小白兔,这样比较快啊……
整个人都懵了的宁世子就这样被拉着倒了下去,转眼便沉溺在了红帐暖床之中。
………………
第二日是个阴凉天,云雾遮挡着太阳,凉风侵扫着大街,昨日说好了今日出门走走,季黎和谢云邵吃过早饭歇了一会儿便乘着马车出了门。
两人也没有定下目的地,也就任着车夫赶着马车在城中乱晃。
娘子,你过几天是不是就要开始上朝了?宁世子捻了一块糕点,问道。
季黎点了点头:大靖婚假就三天。刚好三朝回门之后。
我也快去赤霄营了,要七天才能回来一次呢。他把糕点塞进嘴里,吞咽下之后才慢慢地说道。
季黎收回掀着车帘的手望向他:你不想去?
宁世子摇了摇头:也不是,我只是觉得要很久才能见到你。宁世子暗暗地叹了一口气,七天呢,一天十二个时辰,七天就是八十四个时辰,好长……
季黎笑而不语,没再谈这个话题,反而颇有兴致地问道:你寻常爱去哪儿玩儿?
千杯酒楼,九珍阁,去的最多的就是这俩地儿,有时候的话会出城围猎,和着亭松他们一起骑马四处转转,吃吃喝喝什么的。其实他的生活还是挺无聊的,以前呢,他还会去和别人斗蛐蛐儿,可是后来他家的将军王意外命陨了,为了纪念他那可怜的将军王,他连蛐蛐儿都没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