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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言洲拿她没办法,但也不想因为这件事有争执。
他开始走上闵廷的老路:以后车倒不出来,打我电话。
闵稀怎么也不敢想,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话落,傅言洲自己也觉得对她越来越没原则。
闵稀直直盯着他看,他回看她几秒。
靠得近,他身上冷冽的气息盈在她呼吸间,这样讲话的姿势格外亲昵,像把她圈在怀里。
闵稀没招架住他幽深的目光,视线偏了偏。
傅言洲站直,顿了顿,找话说:给我买的那个烟灰缸多少钱?
闵稀揣摩他问这句话的心理,应该不是在意烟灰缸多少钱,是在意比闵廷的贵还是便宜。
她说:比我哥的贵两百一。
这是价格最接近的烟灰缸了,她想着等哪天再给哥哥加两百一十块钱的油,争取做到一碗水端平。
翌日早上六点半,闵稀被闹铃吵醒。不管她多早睁眼,傅言洲肯定不在床上,早上在家里她很少见到他。
不过今天难得,她下楼去吃饭他人还在家,正在客厅打电话,吩咐对方修车的事情。
她那辆车车尾被蹭花一大块,需要补漆。
你今天不忙?她问道。
下午约了人,上午没事。
闵稀想到父亲让他们回家吃饭,又问:那晚上呢?有应酬吗?
傅言洲瞅着她,无故她不会打破沙锅问到底,先没回答,而是问她:你是不是有事?
闵稀把包和外套放沙发上,去餐厅吃饭。
我爸问我们哪天有空回家吃饭。她又说:你要有应酬就改天再回去,我爸这周都不忙。
傅言洲没有犹豫:今晚回去。
顿了下,闵廷在不在家?
闵稀端起温水喝:肯定在。我回家吃饭他能不回去?
傅言洲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今晚父亲在家,闵稀不担心自己夹在他们俩中间为难,不管是他还是闵廷,在父亲面前都不会太放肆,言行举止十分低调。
闵稀吃饭吃到一半,他还在家里没走。
餐桌与客厅隔了十几米,她说话得放大声:不去公司?
傅言洲抬头:先送你。你的车我让人开去修。
继上次在高尔夫俱乐部接她下班,今天是第一次送她上班。
司机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为送闵稀特意开了一辆车牌号相对低调的车。
去嘉辰公关的路上,傅言洲忽然想起什么,侧目看她:考不考虑换车?给你换跑车,越野车太大,停车不方便。
闵稀想都不想:不换。
她就喜欢视野开阔的越野车。
堂姐闵璐喜欢跑车,车库里停了一排。
她去年过生日,堂姐要送她一辆,她没要。
傅言洲只好作罢:以后再停车,尽量停方便进出的车位。
哪用他说。
但总有特殊情况。
闵稀说:我们公司楼下地库的车位设计反人类,没几个好停的。
苦了像她和居悠悠这种只管开不管倒的司机。
傅言洲继续看财经新闻,顺着她的话闲聊道:平时都是麻烦同事帮你倒车?
这倒没有,找过几次余程潭。她来嘉辰公关三年,只有四五次实在倒不出来,只能找余程潭。
闵稀又解释道:找他不算麻烦。
那也尽量少麻烦别人。如果不是看你哥面子,哪个老板会天天给下属倒车。
余程潭压根就不认识我哥。
傅言洲看完当前页的新闻内容,正要下翻,动作顿了下,惊讶:余程潭不是闵廷大学同学?
不是。他比我哥大五岁。
余程潭马上三十五。
傅言洲一直以为,闵稀跟余程潭关系不错、当初又是余程潭带她回国进入公关这行,是闵廷托他照顾自己妹妹。
闵稀说:在前东家,他就是我顶头上司。
她大学实习时就认识了余程潭,用上司来形容她跟余程潭的关系不够准确,她又补充:亦师亦友。我在职场上所有的为人处世能力都是他教的。
她不确定傅言洲对自己的私事感不感兴趣,说着,她不自觉去看他的反应,见他意兴阑珊头也没抬头,她就及时打住,没再往下说。
傅言洲还等着她的下文,聊聊为什么会因为余程潭而转行,结果她戛然而止。他没有追根究底的习惯,聊天到此。
不多会儿,汽车停在嘉辰公关楼下。
闵稀从车上下来时,被几个同事看到,她们只知道闵稀老公身份不一般,但没见过人长什么样。
以为等闵稀下车,他会摇下车窗跟闵稀再说道两句,她们没急着进大厦。
谁知闵稀关上车门后,汽车掉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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