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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能有办法把天给聊死。
怎么不到书房看书?她其实想问的是,他看没看到书桌上给他买的那两包烟。
傅言洲揶揄道:照片的事,吃一堑长一智,不敢随意进你书房。
生日那次,他径自进书房,看到自己照片被她用丝巾挡起来,闹得很不愉快。万一今天她又把他的照片用东西遮住,为同一件事吵两次架,没必要。
闵稀没因他旧事重提而恼羞成怒,她现在心情不错,不与他计较,书房你随便进,没秘密。又问他:哪天回?明天还是后天?
明天。
他不远千里飞过来看她,闵稀也想表一下真心:我送你去机场。
傅言洲想都没想就拒绝:不劳烦。
他明早五点半就要起来去机场,她起床气重,那么早叫醒她等于惹怒她,犯不着。
闵稀凑近他的唇,用力一咬,不满意他如此客气疏离。
傅言洲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脖子,回吻她,拇指轻轻揉捏她之前落枕的地方:伤疤刚好就忘了疼,不怕今晚再落枕?
闵稀睨他一眼,靠他怀里,脸埋在他脖子里。
分开一周,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心里某处也莫名跟着安稳下来。
傅言洲低头,唇贴在她额角,又去亲她的脸,一直往下亲,亲到下巴。闵稀的理智被他炙热的唇抽离,直到她被他压在沙发上。
客厅的灯亮着,她提醒他关,傅言洲置若罔闻。
灯下与白天没区别,上次这样看着彼此的眼还是在江城的酒店里。
吻加深,闵稀不自觉攀上他的腰。
…
七八天没在一起,洗过澡躺到床上,已经凌晨一点半。
傅言洲还想要第三次,闵稀说累,他亲亲她额头,作罢。
睡吧。他扫到她无名指上还戴着戒指,随手给她摘下来,说过多少遍,睡觉别戴戒指,影响你手指血液流通。
他说他的,闵稀自顾自道:明天上午你陪我去选钻戒?在哪边的旗舰店选款式都一样,用不着特意回北京选。
傅言洲:我明天早上六点就走,来不及。
你不是说明天休息不去公司?
同学结婚,中午参加婚礼。
闵稀猛然想到祝攸然的婚礼,隐约记得那天余程潭和她提过,说婚礼在月底,明天二十八号,可不就是月底了。
她向他确认:什么同学?大学同学?
高中同学。
傅言洲把她的婚戒放在他素戒旁,又道:你同行,祝攸然。
闵稀‘哦’了声,再没说话。
傅言洲躺下,关灯,把胳膊给她枕。
闵稀没枕,挪到自己枕头上躺好。
黑暗里,傅言洲也看不清她的表情:怎么不枕?
闵稀不想跟他争吵,自己一个人消化情绪,谎称:医生说我颈椎不好,让我注意睡姿。
那还让我来上海?
让你过来是想让你陪我选戒指。闵稀随便扯个借口。
我睡了,晚安。
她眯上眼。
睡睡醒醒,睡得不实,再次睁眼是五点半,被傅言洲起床的动静吵醒,以前他多早起来都不会吵醒她。
酝酿了十几分钟还是睡不着,她开灯坐起来。
傅言洲洗漱过,从浴室出来,起这么早?
闵稀穿上睡裙,静默片刻才说:不困。
傅言洲询问:想吃什么?七点钟让人送过来。
不用麻烦,不饿。闵稀整理睡裙肩带。
她声音冷淡,傅言洲再迟钝也觉察到她在生闷气,他能想到的她生气原因就是他要回去参加婚礼,没空陪她选戒指,她不高兴了。
戒指我下周过来陪你选。
他又耐着性子解释:高中其他同学的婚礼,邀请我的,我都参加了,今天参加完祝攸然的婚礼后,还有同学聚会……
闵稀打断他:你不需要长篇大论解释,我对你这些事不感兴趣。
他过去所有的事情她都不想知道,知道的越多脑补的就越多,就会越难受。她捞起手机,离开卧室。
傅言洲正好弯腰拿起自己的那枚婚戒,被她的话气到,又将戒指丢回床头柜上。
他在露台足足站了十分钟,才把心底的火气压下去。她被岳父和闵廷惯坏了,什么事都得顺着她的心意来,从不考虑别人。
闵稀坐在书房失神几分钟,看到了摆台旁边的两包烟。
她拉开抽屉,把两包烟丢里面。
思绪烦乱,她打开笔记本登录邮箱,昨晚发给盛见齐的邮件,盛见齐还没回复。
书房门口有脚步声靠近,一道黑影在门口站定,她没抬头,握着鼠标随意乱点。
傅言洲穿戴整齐,戴着婚戒的左手在门板上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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