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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言洲站直,离开卧室。
闵稀疑惑,他知道什么?
坐起来缓了会儿,她简单洗漱去吃饭。
餐厅里,傅言洲正坐在餐桌前吃东西。
你没去酒会?
傅言洲转头看她一眼:把你不吃的沙拉吃了,你不是说不能浪费。
……
说话间,闵稀走到他旁边,盘子里的沙拉已经被消灭大半,蔬菜还有一些,虾仁只剩一个。
傅言洲并不喜欢吃沙拉,也不怎么喜欢吃虾仁,她知道的。
她在他旁边坐下:我不是让你吃的意思。
傅言洲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意会错了。
他拿手机,给她另点一份沙拉。
盘子里剩余的沙拉,他接着吃,叉了最后一个虾仁。
闵稀:虾仁给我吃吧。
她说慢了半秒,话音落下,傅言洲刚好把虾仁放嘴里。
傅言洲看她,以为她很饿。
他手臂搭在她椅背上,倾身过去,把还没嚼的虾仁喂给她。
嘴碰嘴时,两人都下意识顿了下呼吸。
闵稀等傅言洲的唇离开,才正常呼气,喉咙间不由干咽了一下,她暗嘲自己没出息,又不是没吻过,喂个虾而已,至于呼吸不稳?
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她开始慢条斯理嚼虾仁。
傅言洲坐正,指尖落在领口,松了松领带。
谁都没打破沉默。
刚才他给闵稀加了一份沙拉,前台回复说十分钟送到。
他看一眼闵稀,她穿着露背睡裙,一会工作人员送餐过来她还要换衣服开门,他发消息给严贺禹:【我十分钟后过去。】
严贺禹:【都在等你聊投资意向,你干嘛去了?】
傅言洲道:【陪闵稀,不辜负她。】
严贺禹:……
【就不能跟闵稀学点好的?非学她阴阳怪气?】
傅言洲哑笑一声,没回。
闵稀偏头:笑什么?
傅言洲无所谓告诉她实话:严贺禹叫我不要学你阴阳怪气。
怎么说到我了?
自己看。
傅言洲把对话框打开,手机放她面前桌上。
闵稀看着他和严贺禹的聊天记录,抓到重点:你为什么特意强调不辜负我?
她目光从手机屏挪到他脸上:你之前辜负我了?
傅言洲瞧着她:你说呢?严贺禹说,你脾气虽然不好,但婚都结了,让我别辜负你。
闵稀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跟严贺禹经常互相拆台,挤兑彼此更是家常便饭,她习以为常,把手机还给他。
傅言洲关了手机放一边,你是怎么做到脾气这么差,还有这么多人偏向你,帮你说话?连严贺禹都替她说话。
闵稀佯装思考,端起手边的汤喝了几口才说:可能这就是人格魅力。
傅言洲:……
无言以对。
等餐时间漫长,他看一眼手表,沙拉至少还要五分钟才能送到。时间足够,他说起吕臻母亲想要对凌宇集团进行深入报道一事。
简单几句话说明原委,包括他和吕臻交往的传闻。
闵稀不认识吕臻,但婚后听人说过,吕臻是傅言洲前女友,人漂亮又豁达通透。吕臻大伯与傅言洲公司有合作,想必两人是通过吕臻大伯相识。
她道:既然是误会,说开了就好。
静默一瞬。
她表情诚挚:今天能不能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如果有什么想问我的,我也坦诚相告。
傅言洲猜不透她又要打什么算盘:想听什么亮话?
你到底交过多少女朋友?她到底是没忍住好奇,问了出来。
傅言洲目光幽沉:
我有几个女朋友,你不知道?
闵稀很肯定:不知道。
她小他几岁,她上高一他已经毕业,高中没有任何交集,大学又不在一个地方,他在学校期间如果交了女朋友,又没公开,她怎么可能知道。
你不会一个也没交往过?
然而没等到她内心期待的答案,他说:交往过一个,时间很短。
酸楚、苦涩和难过交织缠绕,猛烈撞向五脏六腑,瞬间将她淹没。
闵稀故作轻松:我认识吗?
傅言洲颔首:认识。
闵稀直觉他交往的那个女朋友是祝攸然,他和祝攸然硕士期间是校友,还在同一个学院,有重合的专业课,经常能碰面。
因为交往时间不长,可能就没对外公开。
他喜欢祝攸然,怎么就分手了?
她不自觉发散思维,开始脑补他们分手的原因。
傅言洲还等着她继续追问,结果她装模作样端起汤碗喝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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