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时洲哪好意思说是怕自己没出息、太快求饶,故意不带手机的。
哦,那是有的,我看到是外地的号码,就以为是诈骗电话。
听到他说手机落家里了,简年才明白为什么自己前天发的两条短信他都没回。
……
路时洲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想给简年擦眼泪,又找不到纸巾,就大着胆子拿手擦,轻轻地碰了一下她的脸颊,见她只低头哭没反对,便用大力抹了起来。
他下了飞机,连家都没回就直接去简年家接人了,最近几天又没吃没睡,自然满手灰,简年的皮肤白,他的手一上去,就印出了几个清晰的黑印。
听到路时洲笑,简年蹙着眉问:有什么好笑的?
路时洲觉得这眼泪有可能是为了自己流的,顿时心满意足:要是你知道那是我打的,会接吗?
不会。简年说完又想起他一开机就会看到自己的短信,只好承认,我也给你发过短信的。
路时洲的眼睛瞬间就亮了:真的?你都给我发什么了?
简年不说话,噘着嘴抽泣。
我饿死了,好几天没吃饭了,你饿不饿,我们回去吃饭吧。
简年不想让他知道自己也是,便指着眼睛说:我都这样了还怎么回去……
那咱们去我家吧。
嗯。
想起季泊川说的事情,简年大致理解了路时洲为什么那样生气,心生愧疚,主动牵起了他的手。
路时洲终于放下心来,反握回去,紧紧地抓住简年的手,得寸进尺地问:都快九点了,是不是再有一会儿你就得回家了?
嗯。
你今天能不能别回家了,一直都跟我在一起?我们那么久没联系……就和你爸妈说去李冰茹家住?她不是也在你家住过吗。
那怎么行。
路时洲正想说算了,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回头一看,是刚和一群男女从咖啡店走出来的季泊川。
见路时洲紧紧抓着一脸嫌弃的简年的手不放,怕他没经验弄巧成拙,季泊川赶紧跑了过来。
季泊川冲简年打了个招呼,把路时洲拉到三五米外的地方,悄声指导道:你这样不行,人家都要和你分手了,你哪能再硬来,你得……
谁分手了。
别死要面子了,我是在帮你。刚刚我遇到简年,你们分手的事儿她都和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