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畅快,就要畅快到底。
南柳跟着拾京到了侯府,裴雁陵都快要把‘不懂事’三个字贴在脑门上给她看了。
南柳却半点不回应,换了衣裳,躺在床上,喝着姜汤暖身体。
拾京擦干头发,问她:你腿冷吗?
南柳放下姜汤,摸着腿说:唉……它还真是凉的,有点疼。
拾京坐到床上,把她的腿圈进怀里暖,南柳眼中的笑意变暖了些。
没人搭理裴雁陵。
雁陵送他俩一人一个白眼,只好默默离开,顺着帮他们带上了门。
南柳一声舒服的叹息,歪在软枕上,看着屋内的烛火映在拾京低垂的眼睫上,心中一颤,招手道:你来,我跟你说句话。
拾京倾身过去,南柳手指勾着他的锁心环,轻轻一拽,拾京扑在了南柳胸前,撞上两团柔软,耳朵尖立刻红了。
南柳的手伸他的衣襟里,一边摸一边感叹道:啊……好暖和。
拾京撑起身子,一只手按住她摸到自己胸前的手,问她:所以,你想说什么话?
南柳轻轻笑了出来:嗯?什么话……
她说:你再离近点,我告诉你。
拾京略犹豫了下,忽然满眼笑,缓缓压下身去,在她耳边说:告诉我什么?
见他主动,南柳乐的心花绽开,手从他脖子上的锁心环中伸出来,勾住他脖子,歪头,唇轻轻点了点他的唇角,意犹未尽道:妖精,我现在……现在就想降了你!
拾京轻声笑了起来,温润的气息搔着南柳耳朵。
南柳说:我玩个游戏,我来看看,你的声音锁在哪里。
拾京好奇:什么是声音锁?
就是能开启美妙声音的锁……南柳把手伸进他衣服里去,问道:现在我的手在哪里?
……我身上。
具体。
……脖子。
嗯……现在呢?
……背。
好……现在呢?
拾京的脸和南柳同烧着:……前胸。
嗯……这里呢?
……是……腰。
南柳低声笑着,看着他的表情,手继续游动着,眯起眼看着他。
拾京一怔,抑制不住地低哼一声,本能想跳起来拦她,却被南柳轻轻一圈,又倒在了她怀里。
啊!看来是找到了。南柳笑道,锁在这里,我刚刚开了它,你听到了吗?
拾京低声喘着,眼底翻滚着浓浓情意,迷蒙又锐利。
……南柳,闭眼。
南柳笑他:为什么呀?
拾京道:有光……有光的话……
嗯?所以,你们族里,一般都是黑灯瞎火的,交流感情?说完,南柳唉哟一声,又笑道,你可真能忍……别天真了,长大吧,好歹和我也是同龄人,还好意思天真下去?这种事,你们族人怎么做,你就怎么做。试试看?
拾京轻轻碰了碰她的耳垂,说道:我们族人……都在花前月下,找个半人高的草地……
南柳笑他:怎么?你要到院子里去?你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还蹭,你抖什么……哈哈哈哈哈,混蛋,手拿出去!
拾京说道:数肋骨,你教我的,玩吗?
啊……混蛋哪里是肋骨你这分明是……还去不去野地?
就在这儿吧,外面下着雨,我这里暖和,公主,要不要我温暖你?
南柳一边笑一边惊叫:啊……你个……狼崽子……不许咬我……
雨下了一整晚。
宫里不再有人来,侯府的西院也没人敢进。
裴雁陵忧愁叼着筷子,蹲在西院的墙角,和树上的暗卫意味深长地对视一眼。
是他们大意了,但也来不及了。
妖精不愧是妖精,装的一路纯,却这么快就得手了。
三更之后,南柳开了房门,披衣起来,见雁陵在,满面春光招手让她过去:你家有红布吗?取一匹来,还有剪刀,也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