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藏在地下室的东西我都看到了。于露冷声道,我要退婚,并且还有一个要求。
于露不顾父亲的阻止,执意说道:我要在这家医院工作一辈子,但我不想在我工作的地方见到你,所以你辞职吧。
谢秋铭结结实实愣了一下,气道:凭什么我辞职,你看不惯你可以走。
凭你是个人渣。于露平静道,净化工作环境也是必要的,你不要心存侥幸,给你两天时间,自己提出辞职。你应该谢谢我没把这事往外说,我现在可以保证,你是人渣的具体理由我不会告诉其他人,包括我爸。新房钥匙我自己问你家要回,所以,你最好尽快办好离职手续,自觉离开。不然,我就把具体理由说出去。
谢秋铭目露凶狠,于露的父亲原本想劝,但女儿的一番话让他觉得事情应该很严重,这会儿又见谢秋铭眼神凶狠,立刻本能地把女儿护在身后。
谢秋铭笑了一下,愤然离开。
于露迅速转身,说道:我去给谢家的人说一下。
于露父亲感慨道:看来是出大问题了。我之前就说了,谢家是做生意的,按门当户对来讲,确实不是最好的选择。无奈你年龄在这里摆着,这谢秋铭看着也不错,虽然有个生病的妹妹,但总体而言也是可以结亲家的。我以为这次又是你在耍脾气……唉,你说你结个婚,怎么就这么难?
于露疲惫道:爸,你们以后别催我了,你连买个车都要挑三个多月,货比三家,可我刚谈朋友,你就催着订婚。那会儿要不是你着急,现在我也不用烦心这种事了。
于露父亲被女儿噎的没话说。
梅阁见他们离开,连忙拍了拍车窗,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没人听到。
梅阁愣了一下,吐槽道:我这运气……
他无聊又着急地坐在车上,一遍遍推算着各种可能。
他醒了,谢秋铭醒了,那谢冬清应该也醒了。
并且,谢秋铭这个对谢冬清而言最大的危险,已经离开了医院,这让他稍感心安。
看样子,谢父还是更关心女儿。
梅阁长长舒了口气。
一直等了好久,车才响了一下。
梅阁立刻回神,打开门,却和谢家人撞了个正着。
谢父吓了一跳,嘟囔道:我还以为你不吭声自己走了……
谢母扶着谢冬清停了下来,卫坤远远地跟在后面。
梅阁看到清醒的谢冬清,彻底放心,回答:没,你锁门了,我出不去。
谢父默了片刻,说道:坐回去吧,我们刚办完出院手续,正要回去。你要回家的话,我捎你一程。正好也跟你说说钱的事。
梅阁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问道:什么钱?
哦。他迅速想起了治疗费用这件事,说道,不用了。
他正要坐回车上,突然见谢父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梅阁不明所以。
谢父抬起手指,指了指副驾驶:你过来坐前面。
说完,他回身小心翼翼地扶着走路走不稳的女儿:清清来,慢点,小心头。
梅阁听话地换到了副驾驶位。
卫坤极有眼力见地说:叔,那啥,我家离这里也不远,我走路回去就十分钟,不用送了。
他说完给谢冬清摆了摆手,一溜烟地跑了。
谢父发动车,拐出医院大门,等了一会儿,没见梅阁和谢冬清说话,心里又觉得奇怪。
谢父不由埋怨起梅阁,这小子怎么也不出个声,哑巴了?!
好久,谢冬清轻声说了句:梅阁……谢谢你。
谢父忍不住啧了一声。
梅阁不由地坐直身子,目视着前方回道:不客气,你……感觉怎么样?
还好……谢谢关心。
嗯……那就好。
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
谢父莫名有些着急,他只好开口道:那个谁,你家住哪?
梅阁明白‘那个谁’是在叫自己,于是回答:城东,老检察院家属院小区,送门口就行。
哦,你住那里啊。
嗯。梅阁道,是家里的老房子,离检察院近,工作后就搬过去了。
你爸妈是做什么的?
爸爸在法院工作,妈妈是律师。
谢父沉吟许久,终于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问题:那你怎么学了这些神叨叨的东西,不是说在国家机关工作不能信教吗?
梅阁无奈道:特殊原因。而且……我不信教。这些跟宗教没什么关系。
是巫术,梅阁自我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