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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无衣:……这句话不是这个意思。
江知白不甚在意。
陆无衣犹豫了一下,问他:还有人盯着六桥山庄吗?若我回去看一眼,会不会有麻烦?
江知白:这么一个名望颇盛的山庄一夜没了,那始作俑者者以及参与者事后不心虚?如今江湖人人与六桥山庄切割,你凑上去看一眼,甭管你是谁,都显眼得很。
陆无衣不说话了,好久后才低声解释:我娘生辰快到了……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就是侥幸问问……
江知白张张嘴,刻薄话说不出口,问她是哪天。
初八。
陆无衣也没期望江知白初八那天能做什么,他没这个义务。但江知白却总能做出让人出乎意料的事。
初八那天,他准备了一桌可以和年夜饭媲美的饭菜,喊她上桌吃。
你娘生辰嘛,她吃不到了,你就替她吃,你吃得越好越高兴,你娘也越好越高兴。
见过给亡人过冥寿的,见过摆斋饭祭祀的,没见过活人好吃好喝仿佛过寿,替先人吃寿宴的。
但江知白的逻辑也无懈可击,斯人已逝,怀念她最好的方式就是让自己过得好,替他们所有人好好生活下去。
最近江湖上有发生什么大事吗?吃着寿宴,陆无衣向这位日日出门的包打听问起外头的动向。
江湖正道正在准备武林大会。江知白说到这个兴致来了,他们要选出一个武功第一的人做武林盟主,带领整个江湖前去讨伐魔教!
第232章 正邪不两立5
陆无衣一边听江知白说话,一边伸手去夹鱼肚肉,筷子没到,另一双筷子横插过来,直接把整块无刺的鱼腹肉夹走了。
陆无衣看他一眼,见他若无其事吃得美滋滋,只好转而去了鱼尾,嘴里问:什么时候举行?
江知白喝了一口酒,神色惬意:过年前还在讨论到底在泰山玉皇顶举行,还是在南边太极门举行。说到这,他看过来,五岳盟联合江湖屠杀六桥山庄,你娘却是出自嵩山派,这嵩山派掌门是个人物啊。
陆无衣垂眸吃着菜:当日冲上山庄的人里,没有嵩山派的人。五岳盟以泰山派为首,我不确定嵩山派事先知情多少,只知道我家没收到任何信息,事后你告诉我,他们和我家直接切割了。
江知白:怎么?你还觉得他们是被蒙蔽了,我骗你不成?
陆无衣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你可知我家如何被一步步推进死局的?我如今只知道,眼看的耳听的不一定为真,任何断论都要亲自查证一番才可以下,不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任何一个恶人。
江知白无言。
一时之间,席上只有酒坛起落声,盘箸碰击声。
用完饭,陆无衣依旧在室内慢慢走动散步,锻炼两腿的肌肉。
江知白坐在一边看着她。这个天字一号房不算大,一边是她居住的内室,一边是安置了卧榻的外室。外室有桌椅,平时两人一起用餐也会在这里。他若是睡觉就会在外室的卧榻,但大部分时候是练功打坐。
陆无衣大概知道这点,所以很少出来踏入他的领域,于是活动的空间就更小了,只在她的内室走动。
从把她捡回来至今已经近四个月,她苏醒至今也已经三个月有余,这么一方小小的内室,寻常人早就待疯了,她却丝毫不见烦躁,情绪很是平静自如。
就说像现在这样的散步,恐怕走了这么多天,脚下的木板都数得清清楚楚了,哪里有个蛀洞闭着眼睛都能指出来,她却仿佛第一次走,认真自在。
江知白抽出腰间的箫,倚在中门上吹起来。
一天三遍《春江花月夜》,是江知白给陆无衣的慷慨馈赠,陆无衣现在的伤势已经到了修复内伤的时候,有他的辅助,内伤治疗进程明显加快。
但也只有三遍,绝不会再多了。
如此,又过了两个月。
这两个月里,江知白行踪更不定,有时候一走就是好几天,回来才说自己去了哪儿哪儿玩,最远的一次竟去了苏州,七天之后才回来。
回来时,扔给陆无衣一个包袱,里头是几件苏州绸缎做的女装,算是他出去玩带来的礼物。
陆无衣渐渐习惯了这位恩公的脾气,收到礼物还能笑着软声道个谢。
每当这时,上一秒高傲状的江知白总会不自在一瞬,然后给她一个嫌弃眼神。
江知白这样的行径反而让陆无衣松了一口气。他如此无拘无束,就不会显得她像个拖累把人拖在此地不得动弹,他越是随心所欲,她便越不会有负罪愧疚之心,能较为心安地继续待下去。
而两个月后,陆无衣的伤基本已经好了,也无法再困守在这个内室了。
她需要一处无人窥探的空地练剑。
江知白有一天从外头回来,告诉她明日带她出门。
第二日,他给陆无衣装扮了一番,带着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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