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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求粉红。
连兰儿左右看了看,就扶着周氏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随后,她也在周氏旁边坐了。蒋氏没有坐,而是后退了两步,站到了旁边。
继祖媳妇,你怎不坐?周氏在椅子上不自在的动了动,扭头看了看蒋氏,问道。不像平常说话那样中气十足,周氏的语气有些虚弱。即使是对蒋氏,这样的语气也太柔和了。
连蔓儿将周氏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不由得微微的一笑。周氏这样,明显是底气不足。而这,正是连蔓儿计划之中,也是她非常乐意看到的。
天时地利人和,不仅仅可以应用在兵法上,在普通的日常生活中,它也是适用的。当前的情况,连蔓儿是天时、地利和人和都占全了,而周氏和连兰儿却明显地处于劣势。
周氏这是第二次来到连蔓儿家。周氏这个人,其实非常胆小。只有在老宅,周氏的战斗力才无比强悍。离开老宅,周氏就如同离开了水的鱼。她自然而然地就嚣张不起来。
庄户人家,也有婆婆和分家另过的儿子、儿媳发生矛盾的,那种打上门去的事情,并不算稀罕。但是,周氏这么个霸道的婆婆,即便是心里再有不忿,她也从来没有这么做过。周氏都是将人叫到老宅去骂,如果人没叫过去,周氏宁可坐在炕头上对着空气骂,也绝不会出门往儿子家来。
比如上次给连守礼燎锅底的事情,如果那不是在连守礼家,而是在老宅,周氏是不可能那么容易就善罢甘休的。
没办法,上了连蔓儿家的门,周氏的心里就已经虚了,而且,她们这回来是为了连兰儿的事要讨好张氏。在天时和地利上完全处于劣势的周氏,这个时候自然想将蒋氏和自己拉的更近一些。
然而,蒋氏却是人精中的人精。
奶,你和我大姑坐吧我站着就行。蒋氏笑了笑,拒绝了周氏的邀请。
陪同周氏前来,这是蒋氏不得不做的事情。但是到了这,她却并不打算要帮周氏或者连兰儿。所以她才要往后退,离开主战场,想要大家把她当做一个透明人。
蒋氏这样,周氏和连兰儿都没办法。她们两个也不傻只能暗自埋怨蒋氏太过油滑,却不能将蒋氏怎么样。
大家都坐定了,连蔓儿给张氏使了个眼色。
老太太的病,这是好了?张氏就问道。
好了,昨天喝了药,这睡了一晚上,就好了。连兰儿忙陪笑着答道,老四媳妇听说你身子不大自在,咱娘心里惦记着,这不一大早的,就让我和继祖媳妇陪着来看你。…···你们现在这么大个家业,老四和五郎还不在家,就全靠着你。也就是你能干,才支撑的起来。可还是得顾着点自己的身子……
我娘原本身子可好着了。连蔓儿呵呵一笑,打断了连兰儿的阿谀奉承,我爹就常说,我娘自打进了连家的门,就从来没花钱请过郎中买过药。这是打啥时候,我娘这身子就不好了那?
还不是咱娘那次小月才伤了身子。连枝儿就道。
是啊谁说不是那。说起来,要不是那件事,现在咱的小兄弟早就能走能跳了,说不定,这个时候,还能再多一个小兄弟。连蔓儿道。
屋子里一下子静的吓人,只听见张氏的啜泣声。这两年,失去小八的痛苦在连守信和张氏心中已经慢慢的淡了。这夫妻两个,甚至非常默契地努力想要再生一个。但是张氏的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这让连守信和张氏都非常遗憾,因此,也始终忘不了那惨痛的一页。
张氏很积极地鼓动赵氏拜佛求子,张氏是有她的私心的。每次陪同赵氏去烧香拜佛的,张氏都会借机为她自己求,其虔诚更胜过赵氏。
那个时候,要是有人能早点给咱娘请郎中就好了。连蔓儿叹了一口气,挑眉瞟了一眼周氏。
周氏惨白着一张脸,如坐针毡。
连兰儿在周氏旁边,屁股隻坐了一个椅子边,脸上也是一红一白的。
一条命啊······连蔓儿看着周氏冷笑,然后,才又扭过头来,对连枝儿道,姐,你知道因为啥,只要老宅那边老爷子和老太太有啥风吹草动的,咱爹和咱娘就赶紧张罗着给请郎中吗?
不知道。连枝儿道。
我也不知道。我问过咱爹,咱爹他说他也说不清楚,就是想给请。不管是真病还是假病。咱爹还说,人都有心,人心都是肉长的。连蔓儿就道。
那也不一定。连枝儿道。
对,这得分人。连蔓儿道,咱爹说,小八是因为没人给请郎中没的,小八的亲爷和亲奶,可不能像小八一样,就当是还那时候欠小八的了。
欠的债总得还,活的时候还不上,死了以后,还得接着还。连枝儿就道。
有的人啊,那真是债欠多了不愁啊。连蔓儿又看了一眼周氏,意有所指。
张氏当时情况那么危险,周氏就是不肯给请郎中,让张氏差点一尸两命,而现在,周氏装病,请花钱请郎中买甜汤喝。
还有比这个对比更强烈的吗?周氏但凡还有一点人心,她是怎么能做到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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