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玉脸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流,这是吓出来的冷汗。她闭着眼睛,躺在那里大口的喘气。
苏清河无辜的立在旁边,好整以暇的道,要不就算了吧。
沈怀玉攥了攥手掌,瑶琴,布棋,一个人掰着本宫的眼睛,一个人压着本宫,防着本宫动弹。
两个丫头在旁边看的都吓死了,如今要她们配合,一个不小心可是要担责任的。
快点!沈怀玉擦了一把汗,看向苏清河,皇妹的手可要稳一点。
苏清河点点头,做好你的本分就好。
沈怀玉躺下去,瑶琴掰着眼睛,布棋抓着沈怀玉的两只手。
苏清河这次没有犹豫,快如闪电的将金针贴着对方的眼珠子滑了进去,一点一点的往下刺。沈怀玉的尖叫声能震破人的耳膜。
她害怕了,真的害怕了。没有人能想象到那种冰凉的质感贴着眼珠的感觉。
还没从刚才一瞬间的惊惧中回过神来,紧跟着,金针所过之处,又麻又痒,从里到外,连骨头缝里都像是蚂蚁啃噬过一般。
她觉得金针行到了咽喉处,整个咽喉都是痒的,金针还在往下,直到低到下颚,才停了下来。
等一刻钟就好!苏清河也已经被汗水打湿了。见沈怀玉一脸愤恨的看着她,就笑道,就知道你这种人救不得。好心救你,你瞧瞧你恨不能杀了我的眼神。怎么了,觉得我在害你吗。要害你,刚才手只要抖一下,你就完蛋了。还值得我这么费心费力,瞧把我累得。你以为金针过穴是走街串巷的野郎中那手艺呢。真是不识好人心!
苏清河往椅子上一靠,原来打算的是,看在二哥的面子上,免费给你治了。如今见了你这态度,我还不乐意呢。要诊金,诊金你看着给,反正金针如今在你身上,我不着急。
沈怀玉麻痒难耐,偏偏动又不能动。
苏清河在一边笑道,别想着找别人给你起针。我保证天下没有第二个人能顺利的给你把针拿出来。要不然,你现在就找人试试。
沈怀玉怒火中烧,这不是趁机敲诈啰嗦么。这哪里是什么公主,分明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无赖。
沈怀玉示意布棋去取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