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大人不由的把视线落在一个三岁豆丁身上。玉雪一般的小人,严正的板着一张脸,真是萌的人一脸血。
石榴马上点头,转身出去了。
堂屋的门,重新关上了。
苏青河吸了一口气,别人看得出来,她自然也看得出来。不用说,她也知道,这位应该是骨肉至亲。她深深的福了福身,安郡王赶紧起身拦了,身上有伤,免礼吧!
苏青河点点头,宽了上衣,我看看伤。
沈怀孝进里屋把药箱子拿出来,放在苏青河随手能拿到的地方。
那边苏青河看着安郡王的伤,倒吸一口凉气,虽然做了止血处理,但伤口太深,不容易愈合。即便冬天,伤口不易感染,但至少也能两个月才能做结痂。更何况,伤在背后,最好能卧床休养,不能长途跋涉了。
安郡王皱眉道,不行!这里不安全。包括你们,都不能在这里久待。最多半个月,这已经是极限了。
苏青河心里一叹,就知道会这样,她道,那我只能用针把伤口缝起来,这样下来,大概十天左右,就能愈合拆线。不过,针穿肉,很疼。我现在药材不足,没有太过有效的止疼汤药。
安郡王一愣,还要缝起来吗!那就缝起来吧。疼点,不是什么大事。
苏青河看向沈怀孝,征求他的意见。这人虽然跟她有某种关联,但究竟是什么身份,能不能这样粗暴对待,苏青河没底。
这是安郡王,四皇子殿下!沈怀孝看了安郡王一眼,然后对苏青河解释道。
四皇子!苏青河放在医箱上的手僵住了。四皇子,是冷宫里的娘娘所生!那位娘娘曾是贤妃。苏青河不由的想起那枚血玉玉牌上的‘贤’字。
她收敛神色,看向安郡王的神色更复杂了两分,原来是殿下!我会小心的。虽然没有相认,但她也没有刻意再去行礼。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不挑破总有不挑破的缘由。
我暂时用金针给你止疼,但也只能起到缓解的作用。苏青河示意白远扶着安郡王趴在临窗的炕上。
沈菲琪赶紧把枕头给放好,让他能躺的舒服点。心里却震惊无比,原来这就是安郡王!难怪安郡王会给世子定下她为世子妃。原来,他可能是自己的亲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