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个敢真的说出皇上偏心的人,以往大家都只是心里那么想,嘴巴可不敢说,旁边听着的奴才们都惊讶了。
皇上沉思片刻,漫声道:来人,去东宫找找,看看有没有公主说的那幅画,不要惊动了其他人,做得仔细干净着点。
公主这才满意:父皇,我还记得那幅画的卷轴外系的是蓝色的带子,照着找就行了。
皇上道:都听见了吗?
奴才们领命退下,赵琛仍然跪在原地,面无表情。
九公主看着本来与她最为亲近的哥哥这样,心里是又疼又恨,哼了一声转开了头。
倒是皇上开了口:太子也别跪着了,若此事属实,也不是你的错,你且起来吧。
赵琛抱拳道:儿臣还是跪着吧,儿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太子妃与驸马绝无私情,就是不知道驸马是否单方面爱慕太子妃。父皇,毕竟驸马之前曾是丞相的门客,认识太子妃比认识公主早,若当初曾爱慕过,也是往事,不该搬到现在来说。
九公主道:太子哥哥不要狡辩了,父皇,你大可以把驸马传来,看看儿臣说的对是不对。
皇上冷淡地看了公主一眼,道:静安站起来说话吧。
九公主无奈,只好站到了一边。
把苏驸马传来,朕要亲自过问此事。皇上吩咐身边的老太监。
老太监下去传旨,赵琛与他不着痕迹地对视一眼,谁也没察觉。
东宫里,孟苑本来正在晒太阳,冬日里好不容易出了点日头,正暖和着,好心情就被破坏了。
一群皇上身边的奴才们忽然出现在东宫,挨着房间搜查,找一幅用蓝色带子绑着的画轴。
诸位要找那幅画?怀着身孕的孟苑走到奴才们面前,淡漠说道。
奴才们跪下行礼:参见太子妃。
孟苑慵懒道:起来吧。她从丫鬟手里接过一幅用蓝色带子绑着的卷轴,可是要找这幅?
奴才们抬头,喜道:就是这幅画。
孟苑直接丢了过去。
奴才惶恐地接住。
拿过去吧,也别贸然回去,好好搜搜,找找这东宫里,是不是还有你们要找的画。孟苑说完就转身走了,还伴着一声冷哼,听得人心惊胆战。
奴才们面面相觑,最后什么也没搜,直接走了。
派出去的奴才拿着画轴回来禀报时,赵琛依旧跪着,谁劝也不听。
奴才拿着画轴走到前面儿跪下,双手举着画轴道:陛下,找到画了。
九公主一脸欣喜:对,就是这幅画,父皇,你现在相信我了吧?
皇上看了赵琛一眼,道:呈上来吧。
奴才拿着画轴躬身上去,将画在皇上面前打开,皇上和公主都愣住了。
这画上不是别人,正是赵琛,画上的他约莫是孟苑小时候在接风宴上见到的他,瞧着极为年轻,气质不如现在沉稳,场景瞧这也是那时候
这就是你说的证据?皇上看向公主说,朕看着,倒是证明了太子与太子妃关系和美。
九公主冲过去将画抢过来,上下检查道:不可能的,不是这幅画,肯定是没找错了,再去搜!她呵斥那奴才。
奴才看向皇上,皇上冷哼一声道:静安,你胡闹够了。
九公主哭着道:父皇,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公主府的奴婢可以给儿臣作证,儿臣真的见过那幅画!
说来也巧,她这话刚说完,就有人禀报苏驸马带到了,皇上淡淡说:让他进来。略顿,看向赵琛,太子起来吧,被外人看了,平白笑话。
赵琛站起来,因为跪得久了还有些站不稳,皇上叹了口气说:来人,赐座。
于是赵琛就坐下了,九公主红着眼圈站在那,表情怔愣。
苏寄尘进来后,先是行了个大礼,然后才在皇上的允许下站起来。
苏驸马。皇上慢慢说道,你可知公主今日与朕说了什么?
苏寄尘看向公主,犹豫了一下说:微臣知道。
哦?你且说说看。
苏寄尘又跪下了,道:陛下恕罪,微臣这段时间怠慢了公主,微臣罪该万死,但公主总是假想微臣与太子妃有私情,微臣实在没办法,为了不与公主争吵,才搬到书房居住,哪想公主却以为微臣是做贼心虚,微臣无话可说。
皇上皱起眉,看向公主:静安,驸马所言可属实?
九公主哭着说:父皇,反正你就是不相信儿臣对吧!
皇上道:如此大事,你毫无证据,由不得你胡闹。
九公主忽然道:父皇等一下,父皇可否传二皇兄到这来?
殷儿?皇上不悦道。
九公主跪下说:父皇,二皇兄对此事一清二楚,父皇叫二皇兄来问问便知!
皇上看向赵琛,赵琛淡淡道:父皇,至于贤王为什么与公主商谈这件事,还望父皇替儿臣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