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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醉酒坦白,景召准备婚戒(二更)
从唐德出来,已经十一点多了,深夜的帝都依旧热闹繁华。陈野渡的助理来接他,景召自己叫了代驾。
代驾还没来,景召走到路边的树下,给商领领打电话,他没找通讯录,直接按的号码。
商领领很快接了。
领领。
商领领问他:你还在外面吗?她听见有风声。
嗯。
她问:在外面干嘛?
景召说:喝酒。他还说,和陈野渡。
周自横的哥哥?会这么问,是想探探风声。
嗯。
喝得多不多?
景召回答:有点。
商领领又问:醉了吗?
他也回答:有点。
醉了,他站得不太稳,后背靠在了树干上,树叶茂盛,遮住了霓虹,把他藏在了昏昏暗色里。
那你赶紧回去,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
我在等代驾。景召低着头,雨伞的伞尖杵在地上,你要睡了吗?
还没,在刷牙。
景召喝了酒,眼睛湿漉漉,目光比平时亮,像雨打桃花,蒙着一层水汽的艳色更迷人。
他是大五官,浓颜,平时随意淡漠惯了,醉了酒人才懒散了几分,声音听着性感,艳绝这个词形容男人不合适,但也没有比这个词更贴切的。
你先不要挂电话,我有话说。
你说,我在听。
景召喝了酒会变得诚实:上周你发烧的那晚,是我给你换的衣服。
我知道啊。
还有商领领不知道的,景召告诉她:我并没有关灯。
那你都看到了?
景召有问有答,老实乖巧:嗯。
商领领太喜欢喝了酒的景召了,会乖很多,不那么克制,不那么寡言深沉。
领领。
商领领答应他。
我不是正人君子,他自我批评,我是小人。他还骗过她。
你是不是醉得很厉害?
嗯。
景召用雨伞的伞尖用力去推树干,树叶哗啦啦飘下来,像下了一场雨,从树荫下飘到路灯下,飘去远方。
突然想拍照了,但他没有带相机。
召宝。
景召又不想拍照了,安静地听商领领说话。
她说:你叫一句宝贝,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醉得很厉害。
如果不是醉得很厉害,正经古板的他叫不出口的。
宝贝,他说,代驾来了。
果然醉得很厉害。
商领领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外面,嘱咐景召:你给代驾拍个照,发给我,定位也发给我。
好。
代驾过来,问是不是景先生。
景召说是,把车钥匙给了代驾。
上车之前,景召问:先生,可以拍照吗?
代驾先生说:可以。
景召打开手机相机,对着代驾先生的脸拍了一张,并解释说:我不会拿你的照片做什么,不会侵犯你的肖像权。
说这些是因为摄影师的职业习惯。
代驾先生摆手:没事没事。客人好像喝醉了,又好像没有。
客人的下半句是:我隻发给我女朋友。
代驾先生心想:没错了,是喝醉了,但酒品太棒了。
景召坐进车里,把照片和定位都发给商领领。
他不知道,他根本没挂电话,商领领在那边听见他说:我女朋友很漂亮,看过不会忘记的漂亮。
代驾先生:啊?
代驾先生:哦。
去桐湘湾。
客人闭上了眼,不再说话。
景召在帝都待了两天,周三回了华城。
沙塘北街的街尾有一家叫钟记的钟表店,老板钟三很会修机械表。天已经快黑了,钟三正打算关店门。
有人进来,钟三抬头一看,是那位不管晴天下雨都会带伞的老顾客,老顾客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来过了。
手表又坏了?
景召走到柜台前:没有。
今天不是来修手表的?
他放下雨伞,把手表取下来,放在玻璃柜上:今天来拆手表。
钟三拿起手表,仔细看了看,确实没坏,还在走:你不是很珍惜这块表吗?怎么想拆了?
这些年,景召来修过好几次。
要取个东西。景召语气很客气,钟师傅,麻烦你帮我把机芯上的宝石取出来。
宝石作为机芯运转的配件,取下来了手表就不会走了。
钟三研究手表有好些年头,这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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