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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随意中透着雅致的包房内,两个男子相对而坐,一人白衣出尘,和煦笑容犹如三月白雪初融,令人望之可亲。
另一人一身灰衣,面容普通,可是举手投足间却掩不住的洒脱优雅,又有一种漠然的违和感。
白衣男子盯着灰衣人良久,这才道:顾兄,你怎么这副打扮?
言语间颇有些看不惯的样子。
灰衣男子随意的笑笑:这样方便些。
白衣男子忽然恶趣味的笑笑:你怕什么,以你的修为,难道还有不长眼的女修敢贴上来不成?
灰衣男子横了白衣男子一眼:十几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副样子?
彼此彼此。顾兄,难道你对往事,还没看开么?白衣男子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
此话一出,就觉得室内气氛冷了一下。
白衣男子显然和灰衣男子极熟稔,毫不在乎的道:要我说,你就是太钻牛角尖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呗,我们修仙之人,又有几个能真的相伴长久的,再说了,天涯何处无芳草……
灰衣男子无奈的道:最后一句恐怕才是你最讚同的吧?
白衣男子笑笑:不过是打发时间而已,好了,不提这些事,前些日子小弟得了些上好的灵酒,没想到你竟然来了,算你有口福。
白衣人说着绣着金丝祥云的宽大衣袖一挥。两个银灰色的葫芦出现在桌案上,他笑眯眯的把一隻的酒塞拔出。一股奇特的酒香就传了出来。
灰衣人望着那两个银灰色的葫芦愣了一下,不待白衣人说话,就拿起一隻葫芦,把酒倒入杯中,端起来喝了一口。
顾兄,你怎么好上饮酒了?白衣人见他的动作。打趣道。
这酒。你是从何处得来?灰衣人淡淡的道。
白衣人正了脸色,二人相识已久,他这样说话,显然是有些问题。
数月前有人在我打理的那间客栈用饭,恰好我在客栈里,闻到他自带灵酒的酒香,觉得是难得美酒,就从他那里买了些,怎么。顾兄?白衣人大致的说道。
灰衣人问道:是什么人?
白衣人想了想:一个筑基期修士,看样子,似乎寿元无多了。
筑基期修士?灰衣人眉头微蹙,修长的手指无意识的把玩着银灰色的酒葫芦。继续问道,那人可有什么不同之处,有没有提到这酒是从何处得来?
白衣男子脸忽然凑近灰衣男子,眨眨眼道:顾兄,你似乎对那人极为关注啊,唉,可惜那人已经是行将就木的老头子了。若是个美貌的女修,小弟定然帮你把他找出来。咦,对了,他确实还带着个小姑娘,只是年龄,未免小了些。
灰衣人身子一顿,握着酒葫芦的手指紧了紧:小姑娘,你可看清那小姑娘的样子?
不会吧,顾兄,你真的——见到灰衣人冷冷的目光,白衣男子识趣的住了嘴,想了想道,那小姑娘额前刘海儿都把脸遮了一半,谁看清长什么样子,再说,我不过是闻到酒香,才特意扫了那人一眼,真没对那小姑娘多加留意。
他们如今还在客栈么?灰衣人问道。
白衣男子摇摇头:走了吧,我也没注意,哎,哎,顾兄,你去哪儿?
莫清尘低头随筑基期修士往前走,心中却在翻腾。
自从她开始练习手印指诀,不需要这人提供真火后,他就日日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她几次试着出去,却发觉房间不知道被那人施了什么秘法,根本出不去,连传音符都发不了。
前辈,我们这是去哪儿?莫清尘问道。
这些日子莫清尘老老实实练习,筑基期修士似乎对她放心了些,闻言说道:去寻一处地火品质上好的地方,开始炼製长生丹。
莫清尘心中一沉,若是进了炼丹房,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自己恐怕都难逃一死,如此说来,自己唯一的机会,就是在此之前逃脱了?
前辈,这里也是像天瑶城那般,在有地脉之火的地方,建有炼丹房么?莫清尘又问道。
筑基期修士侧头看看莫清尘,见小小的少女白净无暇,额前头髮虽把眉眼遮住,可是却掩不住天生的钟灵毓秀。
此女小小年纪,在炼丹上有如此天赋,性子也算讨喜,若不是长生丹关系重大,一旦泄露恐怕连元婴期的修士都会前来争夺,自己倒是可以留她一条性命。
若是早几十年遇到,自己定会收她为徒,有了数年的师徒之情,自己也会放她一马,如今看来,只能说她命数不好了。
眼见小小少女一脸纯真,浅笑间嘴角梨涡隐现,又想到非杀不可,筑基期修士到底多了些耐心,缓缓解释道:自然如此,这里的炼丹房就建在流火山脉之上,品质比天瑶城那里还要好的多。
啊,比天瑶城还要好?莫清尘睁大了眼睛。
筑基期修士笑道:那是自然,若不是如此,以擅长炼丹着称的隐丹宗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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