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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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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案告破?我不明白啊,凶手呢?华珠站在岸上,大喊。

廖子承拉了拉手中的铁链,淡道:路上跟你解释,凶手很快就会到了。七宝,你去把人叫来。

……

长乐公主回了一趟公主府,再返回天师雅居时把一个桃木盒子递到女道士手中,肉痛地说道:现在你可以帮助我们了?

女道士打开盒子瞟了一眼,淡淡一笑:公主为了驸马,连梅庄地图都肯让出,这份情谊,连天神都会感动的。公主放心,只要你们喝了我的符水,灾难疾病全都会烟消云散的。驸马的符水我也准备好了,你带回去给驸马喝即刻。

长乐公主端起一碗烧过符的清水,阖上眸子,仰头,一口灌了进去。

嘭!

门陡然被踹开,流风如飓风般闪到长乐公主面前,打翻了她手里的碗。

长乐公主与女道士齐齐变了脸色,长乐公主眸色一厉,驳斥道:敢对本公主大不敬,你有几颗脑袋?

我们有几颗脑袋不重要,重要的是公主你只有一颗。伴随着一道冷冷的声音,廖子承跨入房内,身后跟着华珠,染千桦和年政远。

女道士不动声色地把盒子收入袖中,随即缓缓抬眸,望向他们语气如常道:几位贵人上门,不知所为何事?

廖子承淡淡的眸光掠过她头顶,投向斜对面的纱橱:驸马,出来吧。

长乐公主又是一惊,驸马在里头?

年政远拉了拉华珠的小手,低低地道:女儿啊,案子真的可以完结了?我没看见凶手哇。

华珠很笃定地点了点头,悄声道:父亲你放心吧,凶手的把戏我已经全部看穿了,马上给你解答。

染千桦见纱橱没有动静,挥掌将纱橱震成了碎片,一张满是红点的脸映入了众人眼帘。

长乐公主腾的一下站起身,瞪大眸子道:驸马,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能吹风的!

陈轩一时无言,神情复杂。

长乐公主潋滟的眸光微微一动,有了泪意:你担心我是不是?

华珠想掰开长乐公主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是怎么长的,她向女道士献梅庄地图时驸马躲在纱橱后,她难道不觉得太巧合了些?竟告诉驸马不能吹风,还问驸马是不是担心她。

是啊,驸马可不担心她?担心她不交出梅庄地图。

染千桦目光凛凛地盯着陈轩,似是头一回认识他,眼底全是陌生与警惕:我早该知道,十五年前你能为了名利抛下我,十五年后你也可以为了梅庄地图算计公主。你这个男人,原本就是没有心的。

陈轩的表情一瞬变得难看了起来,他俊逸的脸仿若笼了一层阴郁的雾霾,连语气也沉了下来:不是你想的那样。

又看向廖子承,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廖子承淡淡地道:发现颖萝尸体的那天。

那么快……陈轩苦笑。

染千桦冷冷地看向了陈轩。

陈轩面色阴郁,再瞧不出一丝一毫的笑意。

廖子承在屋里踱了几步,面无表情道:从头说起吧,这个故事很长,我建议大家坐下来慢慢听。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染千桦率先坐下,华珠等人也纷纷落座了。

时间最早应该追溯到三年前,我暂时先说本案的确切开始时间。时间始于三月二十九号,年小姐与年府女眷应邀至行宫赏花。那天,驸马你做了两件事,一,安排天师在去往行宫的必经之路摆摊;二,算准时机,与公主恰好出现在年小姐被你坑骗之后。由于那条路也是去帝师府的必经之路,染将军与颖萝每日都来帝师府,她们也势必会出现。

我想,在你进行这个计划之前,一定对我和年小姐做了充分的调查,你知道怎样引起年小姐的好奇心,又怎样激起她的叛逆。于是,你让天师跟年小姐来了一场赌局。你用障眼法迷惑了年小姐,又用类似的手段诅咒了颖萝和染将军。

言及此处,廖子承从宽袖里拿出一个小荷包,蘸了杯中的茶水,用力一握,一滩血水溅了出来!

众人一惊,好端端的荷包怎么会流血?

华珠将嫣红的荷包放在了桌上,对女道士说道:这就是你吓唬颖萝的手段,你在桌面上涂了姜黄粉,颖萝双手拍过桌面,掌心自然沾了一些,随即你把掺了碱的茶水弄在杯子外壁,不论是颖萝主动端茶杯泼你,还是你刻意打翻茶杯泼颖萝,都能让姜黄与碱水产生血水的视觉效果。

众人顿悟,原来颖萝手中的血水是这么来的。

华珠又道:你染将军下的诅咒,一开始我以为是指她的某个重要物件,现在才知你指的是颖萝。

我看见恶灵在你头顶,会夺去你最宝贵的东西,赠你一句话——千里故人重逢,血光之灾灭顶。

华珠清冷的目光一扫,蹙眉道:天师的诅咒成功吸引了我们所有人的注意,我们迫不及待地上门,刚好次日天气不佳,随时都有可能下暴雨。值得一提的是,你事先与公主提了西山温泉,引起公主的兴趣,在温泉山庄留宿了一晚。第二天,也就是我们找上天师的那天,你与公主打道回府,过桥时,趁公主不注意,砍断了铁索,并谎称是被暴雨冲毁了。

如此,我们所有人都聚在了一起。你非常清楚公主的习性,笃定了公主会觉无聊,不管公主要不要叫我献艺,你都能引导公主玩那个抓阄的游戏。一个游戏而已,无伤大雅,我们不会拒绝公主。

你除了了解公主之外,也很了解染将军,你知道公主会问什么样的问题,也知道那些问题一定能难倒染将军。借着这个游戏,你顺利把她灌醉了。然后一直听着房里的动静,等她起夜,你便出来与她交谈,分散她的注意。

年政远目瞪口呆,用手掩住嘴,压低了音量道:不是吧,女儿,凶手是驸马?

华珠摇头:不是。

年政远更一头雾水了,染将军的意思很明显,驸马算计了公主,但女儿又说杀死颖萝的凶手不是驸马?这究竟怎么一回事儿?

华珠看向女道士,正色说道:我们曾经认为,杀死颖萝的凶手必是我们其中的一个,也认为抛尸地点就在附近的某一处。实际上,这两种猜测全都错误,将我们引入了差点儿走不出的迷途。

女道士冷冷一笑:我不明白年小姐在说什么,我只知道我没有杀人,年小姐别想把脏水泼到我头上。

华珠神色一肃,说道:律法中关于凶犯的定义可不是没有直接动手便能免罪的,颖萝一事你虽未亲自动手,但你与凶手里应外合,又与驸马勾结,精心布了一场杀局,等着我们往里跳。你的所作所为,在律法上已经构成了犯罪!

女道士淡淡地牵了牵唇角,慢悠悠地道:你说我与凶手里应外合,敢问证据?

华珠从宽袖里拿出一张纸,丢在了女道士桌上:七宝,把人带进来!

好嘞!七宝在院子里应了一声,随即捆绑着一名五旬老伯进入了房内,这名老伯,正是帮他们渡河的陈大贵。陈大贵神色复杂地望了望一屋子人,目光掠过女道士时稍稍一滞,随即,他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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