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
红衣在旁直翻白眼。这何庆也是属性特殊,回回都和席临川当众过招,且有极大的可能直接闹到宫里去。
皇帝也是管得够宽,这二人目下都没有官职,他还非要亲自给收个场?
一行人各存怨念、互不搭理、互摆脸色地往皇城去。
大概是被席临川那番大过年的你居然要上班的言论气着了,红衣一路都真切感受着霍予祚的反击。路过个点心摊,就叫手下去买份点心,风轻云淡地说夫人爱吃;碰上个卖平安符的摊贩,还要去买个符,神情自若地道夫人喜欢……
红衣一边忍着不评价,一边想让他闭嘴:多讨厌啊?这边刚打完架不知道后果如何,你还秀恩爱补刀?不怕席临川气急了捅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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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进了皇宫的大门,大概因为一行间的气场太过诡异,连宫人都不敢离得太近。
宣室殿门口,走在最前的霍予祚停了脚,清冷地一扫席临川和红衣:我回去过节了。
——哦,合着是因为他们这边闹了事,害得人家加班了啊。
一家子、外加何庆一起踏过门槛,皇帝在殿中负手而立,几人的礼刚行到一半,便听得他道:又给朕惹事?
席临川微滞,继续下拜,语气平静:不是草民的错。
皇帝被他这称呼一噎,没好气道:哪个‘草民’敢打何将军的儿子?
哪个‘草民’也没被他欺负家眷啊。席临川反应得很快。感觉衣袖被轻一拽,侧目看去,旁边的红衣又是挤眉弄眼又是动口型:你别争啦!!!
皇帝将他们这点小动作尽收眼底,轻声一笑,目光落在何庆背部的伤上:御医在侧殿了。
何庆忙一叩首:谢陛下。
他离开,殿里就只剩了这一家子了。
皇帝又看向小萄:闵太妃近来总觉得无趣,你去陪她说说话。
……诺。小萄叩首一应,迟疑着望一望席焕,躬身退去。
六皇子在箭场射箭,席焕去跟他比试比试。
诺……
又把席焕夫妻也打发走了。
席临川和红衣心里都打起鼓来,总觉得后面必有阴谋,又不好问,安静跪着。
皇帝绕过案桌,悠哉哉地落了座,复睇一睇二人,啧嘴道:突然无权无位,滋味不好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