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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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婢子无奈地对望着,眼见长公主已敲着门唤了半天,将军夫人还是没来开门,均觉这位夫人也忒能睡。
随在长公主身侧的席临川也不禁一声干笑,上前一步,尴尬的语声中不失宠溺:红衣,快起来,回府去睡了。
仍是没有动静。
他挑挑眉头,挥手让婢子退开,而后取了张银票出来,向长公主一揖,将银票奉上:舅母得换扇门了。
敏言长公主一翻白眼,清楚他这是要做什么,接过银票往后一退,任由他毁门。
席临川亦退半步,略一沉息,一脚踹过……
十分的力气下,房门倏然大开,被踹裂的木头咔啦一响,响声过后,房中又再度安静。
……哎?长公主一愕,唤了婢子回来,人呢?
两名婢子向里一望,面面相觑:没见夫人离开……
席临川面容骤然阴冷,目光未在空荡荡地房中多做停留,森然一喝:来人!
随行的下人连忙进来,他克制心中惊惧,切齿而道:传令封城!另请指挥使大人来搜大将军府!
他决断做得快,转而向长公主一揖,声音中终于压不住慌乱的颤抖:事出突然……舅母恕罪。
无、无妨。长公主怔怔应了,定睛见他已转身向外行去,忙道,你去哪儿?
进宫。席临川足下未停,紧攥成拳的手上寒颤不止,求陛下暂封皇城。
他一壁摒开心中升腾不断的恐慌理着思路,一壁又抑制不住那份害怕。
竟然、竟然还是出事了!
他以为至少大将军府中该是安全的——这不是郑启和敏言长公主在长阳的府邸,这一处府邸,可是在皇城里!
府中戒备森严,每半个时辰都有侍卫巡逻。结果,他最担心地下毒倒是没有,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么不见了。
去看看席焕在做什么!他又道,深吸一口气,继续说,皇城守卫、大将军府守卫逐个审问。
没有时间多做耽搁,必须尽快把红衣找回来。
若不然,她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或者……回来的她,可能就不是她了。
一拳狠砸向院墙,疼痛从手指直传到胳膊。席临川狠咬牙关,仰望着深秋清朗的天空,仍觉得周围黑成一片。
这防不胜防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