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镇抚使显有错愕,顿了顿又道,尚未抓到,不知是不是赫契人——但你为何会这样想?
昨晚,那个赫契富商……聿郸,在这里设宴庆生。她语气有点颤抖地说着,有一道菜没做好,当时就起了争执。闹事的是个醉汉,说话不好听,主厨的孟持又气盛,险些打起来。
她说着越想越觉得恐惧,定了定神,才又继续说下去:但是后来、后来我们见到了聿郸,他说顾念从前和我相识,便不再计较的,还要那个闹事的向我道歉,怎么……
镇抚使的目光微显凌色,一边听他说着,一边斟酌着。须臾,冷声一笑:赫契人真是狠辣卑劣惯了。
大人。门口有禁军一抱拳,暂时打断了二人的分析,躬身禀说,聿郸来了。
……他竟敢来?!
红衣讶异中,不禁觉得是自己猜错了。耳边听得镇抚使寒笑涔涔:来得正好,直接请去镇抚司去。
可是……门口的禁军犹豫了一瞬,又一躬身,冠军侯同来的。
第49章 争执
镇抚使和红衣同时一愣,前者想了想,沉了口气:请进来。
片刻,席临川与聿郸一同进了淮乡楼正厅。
君侯。镇抚使一揖,而后看向聿郸,冷视未言。
红衣眉眼不动,朝席临川静静一福:席将军。
席临川睇着她一笑,接着便是一句调侃:明明身上不缺钱,你犯得着来干这帮厨的事?
口吻明摆着促狭,红衣低着头抿了抿唇,没应他这话。
镇抚使咳嗽了一声,复向席临川一拱手:不知君侯来此……
席临川面上笑容顿失,语气也骤然冷了,睇着聿郸道:本是想打猎去,刚出府就让人挡了路。他随意地转向了聿郸,聿郸兄您自己说个明白?
聿郸的面色难看得可怕,看一看那镇抚使又看看红衣和席临川,一喟:我知道君侯收养了一些孤儿在敦义坊,听说有人欲伤他们,便登门向君侯陪个不是。
镇抚使一声冷笑,问出的话也意有所指:‘有人欲伤他们’,你去向君侯赔什么不是?
安静了一会儿,聿郸稍抬了头,薄唇轻启:那是我的人。
三人皆愕住。
不是没料到那是他的人,而是惊异于他会这样承认。
好半天没人接上话,席临川面色一阴:人呢?
这显是欲要人问罪。
出城了。聿郸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