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是收人钱财,替人做事的。
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找那人去啊。
宋延年:聒噪!
话才落,那汉子就像是被掐住脖颈的鸭子,瞬间没了声音。
另一边,双手得到自由,青年立马将自己口中的白布条摘掉,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宋延年鼻子尖,他多瞧了一眼这白布条,上头有股臭脚丫的味道。
他宽袖中的手诀掐了掐,平地陡然起了一阵风,风卷着白布条将其吹远。
周礼走了过来,拍了拍青年的背脊,安慰道。
没事了,没事了,别怕。
他转头又瞪了一眼那绑人的汉子,怒叱道。
当真是无法无天,天子脚下也敢做出这般事情!
壮汉摊在地上,眼睛惊恐的在宋延年和周礼之间看来看去,他将自己的手掐着脖颈,试着张了张嘴,却没有一丝声音发出。
周礼也不要他的回话,转过头又去看披头散发,狼狈模样的青年。
因为凑得近,他多瞧了几眼这青年,倏忽的皱眉,状若苦苦思索的回想。
咦?
宋延年注意到他的神情,不免意外。
怎么了?
可是有什么不妥?
周礼皱眉,那倒是没有,就是觉得有几分面熟。
在哪里见过呢?
……
那厢,青年缓过神了,他微微整了整仪容,发现怎么弄都不整齐,索性便不再管它了。
他朝宋延年和周礼拱了拱手,感激道。
在下吴家逸,多谢两位恩公的救命之恩。
宋延年还未说话,周礼重复了下,吴家逸?吴……
哦!是你啊。
难怪我瞧着面熟!
周礼瞧着青年,一脸恍然的模样。
宋延年侧头看去,意外道。
周大人,你们俩相识?
吴家逸也是诧异的看着周礼,他脸上的神情发懵,倒是不像知道周礼是谁的模样。
周礼点头又摇头,他说起名字,我这才想起来了。
我和他爹是同年,他嘛,倒是有过几面之缘,不熟不熟。
吴家逸连忙做了个揖,原来是世叔。
周礼:……
他捻了捻胡子,没有应下。
吴家逸有些讪讪的将手放下,脸上还挂着几分笑容。
宋延年低头,恰好见到他垂在旁边的手悄悄紧了紧,显然,对于周礼的冷淡,他的内心并不如瞧过去的那般平静。
周礼没有在意。
当然,以他和吴家逸的地位差别,他也没有必要在意。
……
周礼侧头看向宋延年,一副真是巧合的模样,开口道。
怎么?你们没见过面吗?也是,东湖毕竟挺大的。
这是善昌县前一任县令吴福荣,吴大人家的小子。
这话一出,宋延年立马侧头看向这吴家公子。
他上下打量了几眼。
原来,这人便是石姑娘口中念叨的,吴婶家的少爷啊。
宋延年的目光落在吴家逸的膝盖处,凝神一看,里头果然有两条模样奇特的长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