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阳钊:……
明明是你自己来招惹我的。
白良宽卖了个关子,他一脸神秘,目光扫过宋延年和马阳钊。
方才我出门经过宾悦客栈,里头的书生在办文会,你知道他们将谁请来了吗?
宋延年:不知道,不想猜,快说!
白良宽:……好吧。
他又重新兴奋起来,说来你们都不相信,他们将上一届的状元郎,林子文林翰林请来了,真不知道谁这么大的面子。
马阳钊重复:林子文翰林?这名字有两分耳熟。
汤婆嘴里时常念叨的。宋延年见他困惑的模样,提醒了一句。
马阳钊一脸恍然,是了是了!我就觉得耳熟。
白良宽:我在那儿瞧了几眼,林翰林人真的不错,他已经替好多个学子看过文章了,并且将他们的不足一一道来,态度温和又有礼,我瞧了一会就赶紧跑回来告诉你们这个消息。
马阳钊已经起身回屋,准备将自己默出的春闱卷子带去客栈,求林翰林指点一二了。
宋延年:子文啊……
白良宽侧头看宋延年。
延年你也一起去吧,这林翰林是咱们琼宁人,虽然不知道他是琼宁哪里的,不过不管怎么样,咱们都是琼宁人,也算半个老乡了。
我们将卷子拿过去,看在老乡的份上,他应该能帮我们看看吧。
白良宽的语气里有些不确定。
宋延年起身,试试就知道了,你回屋去拿吧,我在院子里等你。
……
片刻后,白良宽找到了自己默出的文章,他探头问宋延年。
哎?我怎么没找到你的,你放哪里了?
宋延年站在院子里的冬青树下,枝丫上的鸟儿正欢快的冲他叽叽喳喳,他听到白良宽的问话,侧过头来,诧异道。
我没有默啊,咱们天天在一起,你几时看到我默这卷子了?
白良宽:……是了是了,他只天天抱着那几本书杂书在看,不然就是在画小画,说是要寄给爹娘和爷奶看的。
三人走在去宾悦客栈的路上。
白良宽犹自不解:你怎么能不默答案呢?
宋延年:……
他才不要在考完试对答案,关键是还没有个标准答案。
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嘛!
只是宋延年几人走到宾悦客栈时,刚刚进入大堂,就见林翰林绷着脸,带着一身寒霜的往外走。
宋延年和白良宽以及马阳钊等人面面相觑:这,就走了?
客栈大堂里,众多学子也在七嘴八舌的说话。
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刚刚林翰林府上来了个老仆,不知道老仆说了什么话,林翰林当场就变了脸了……
……
别说,不愧是官老爷,就是脾气这么好的林翰林脸一沉,我心里都一阵阵的发寒,站在旁边都不敢说话了。
对对……我也是这样,这就是官威吧。说这话的人是个年轻的举人老爷,语气里不乏羡慕。
宋延年看着林子文离去的方向。
白良宽和马阳钊分外的沮丧,白良宽冲其他两人道。
好不容易请来的翰林老爷,才看这么一眼,人就离开了,哎。
不过林翰林的离开,并没有让这场文会散去,众举人相互交换点评着文章,客栈里的气氛倒是颇为热烈。
宋延年招呼来小二。
帮我们找个小桌,上壶清茶再来一些茶点,你们店里有什么招牌的茶点吗?
店小二:回老爷们,你们爱吃甜口的还是咸口的,咱们店里都有。
宋延年看了一眼白良宽和马阳钊,这两人的心思已经不在这里了,他便按照自己的心意来。
都来一点,咸口的多一点吧。
店小二:好嘞!那我给老爷们上一些芋头糕、烧麦和虾饺,你看行吗?
宋延年点头:先这样。
茶点上完,宋延年替自己斟了一盏茶,另外两个早已经离开坐席,手拿自己的文章加入战况激烈的讨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