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年对上了大狗的眼睛,叱咤一声,去!
一道言灵,瞬间打到了大狗混沌的脑中。
嗷呜~大狗陡然夹尾耷耳,脚步急刹,一个扭臀转身就往回跑。
白良宽看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大狗背影,惊魂未定:这……这狗是怎么回事。
王昌平翻了个大白眼,旁边这个可是连毕方都能往家里拎的主儿,吓退一条土狗,那不是理所当然嘛。
宋延年笑道,动物灵着呢,你越凶,它们就越不敢放肆,但凡你有一丁点的露怯,它们就能追着你从村头跑到村尾。
所以,你就是怕,气势上也不能怂。
白良宽:是……是吗?
宋延年还没有说话,王昌平就抢答了。
王昌平:对!
这就和他遇鬼是一个道理。
虽然每次到最后怂的的都是他。
那厢葛老伯拎着扁担,喘着气跑了过来,他打量了几人一眼,见没有伤口,这才放心下来。
后生没事吧。
宋延年:没事没事。
他看着葛老伯,突然咦了一声。
葛老伯:……可是老汉有什么不妥。
他方才在田里施肥,形容肯定是不雅的。
宋延年连忙道,没事没事,我们是府学的学生,在这儿见到老伯,我有些诧异罢了。
原来,这葛老伯就是每隔三个月就要去府学茅房收粪水的葛员外。
葛员外也笑了起来,原来是府学里的秀才公啊。
今日来葛家村是?
白良宽也是诧异,他是真不知道这葛员外原来也是葛家村的,他将自己来舅爷家游玩的事情说了一通。
待听了白良宽舅爷是哪家后,葛员外笑得更亲近了,他对白良宽道。
啊,原来你就是葛金嘴里常常念叨的会读书的外甥啊。
说来我也是你隔房的舅爷,空了到我家玩啊,带上同窗一起,咱们都是自家人,不用生分!
又认了一门亲的白良宽:……??噢噢!好的。
告别了葛员外,他们继续往村里走,白良宽的舅爷家在村尾,房屋背靠着葛家村的山脉翠山,因此几人又走了一段村路。
宋延年讨伐白良宽:之前在府学,你都没过这葛员外还是你家亲戚。
白良宽:说实话,我也今天才知道。
他并不常来这舅爷家,反倒是舅爷经常去他家。
我家做包子的,面粉猪肉葱花等物用的也多,乡下这些东西能够便宜一成,平日都是舅爷收好了替我们送来。
我小时候就不大会坐船,所以,葛家村来的比较少。
几人说着话,很快就到了村尾,最终他们停在种了一从文竹的农家小院前。
院子门没有落锁,白良宽走在最前头,他直接推开篱笆院的大门走了进来,转身招呼身后的宋延年等人。
进来吧。
宋延年打量了眼这农家小院,院子打理得很整齐,自留地上还种了一些蔬菜,柴房里垒着大根大根的木头,就连旁边的鸡舍都收拾得很干净。
毛羽艳丽的大公鸡正在不大的地盘上巡视,那昂首挺胸的模样有几分逗人。
宋延年想起自己多年前养的大红马,一时失笑,片刻后,又有一股惆怅漫上心头,他想小源村了,这次红榜张布后,他也要回家一趟。
舅爷,你在家吗?白良宽朝屋子里喊。
哟,是良宽来啦?
堂屋里瘦高脸黑的庄稼汉子还在吃着饭,他听到声音,匆忙的将口中的饭咽了下去,这才迎了出来。
一出来就看到了自家外甥在探头,旁边还站了三个他不认识的少年郎。
良宽,这几位是?
白良宽连忙介绍道,舅爷,这都是我的同窗,这位是宋延年,这位是王昌平,还有这个小哥是昌平兄的书童银扇。
他们听说葛家村风景秀丽,气候宜人,就跟着我一起来玩两天。
宋延年和王昌平连忙见礼,老伯好。
葛金:哎哎,都好都好。
他就是个乡下种田的汉子,见到宋延年和王昌平两个读书人还有些拘谨,他搓了搓手热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