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再度为他微笑的杀伤力感到无语。
当然可以!请进!我听查特先生提起了那三起谋杀案,是有进展了还是需要查特先生的帮助?
我们需要查特先生的帮助。
哦……但是他……
你放心,只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不会刺激到查特先生。海利安抚说。
此时的范·查特正坐在画架前,画笔在画布上戳戳点点。当他见到海利与伊恩走来时,起身用白布将画板遮了起来。
很抱歉,还没有完成的画作,我不习惯让其他人看见。
没关系。海利将一本书送到了他的面前,打开第一页,查特先生,这是您的字迹吗?
范·查特眯起眼睛看了看,哦,是的,这是我的字迹。有什么问题吗?
你还记得这是谁请你写的祝福语吗?
这是……范·查特低下头来用力想了想,这是曼宁医生给我的。他说他一个朋友的儿子即将就读纽约艺术大学,请我帮他签个名,作为鼓励!
伊恩看向海利,海利继续问:曼宁医生呢?今天我怎么没有见到他?
他应该是赶去机场了吧!明天早晨他在华盛顿有一个研讨会,他担心我一个人在这里,所以特地将我的学生马斯洛叫来陪伴我……你们为什么会忽然问这个?难道说曼宁医生和……和温德尔的谋杀案有关?
曼宁医生是英国人吗?
不是……但是他曾经在英国完成了硕士学位。天啊,这到底怎么回事?范·查特显得手足无措起来。
海利按住他的双肩,请他坐在了沙发上,没什么,我们只是有些很重要的问题需要请教曼宁医生。
说完,海利与伊恩离开了别墅。
来到别墅门口,海利扯了扯伊恩的袖子,嘿,你刚才看见范·查特的那幅画了吗?
他用布盖起来了,我怎么可能看见。
我刚才故意把笔掉在地上,然后低下头去捡的时候看了一眼,很有特点的一幅画哦。
怎么,你要收藏吗?
不是,那幅画是黑白的。海利的目光是伊恩所熟悉的。
他在暗示他什么,就像是一个游戏。海利出谜语给伊恩,而伊恩要动脑子解开。
你真无聊。
马斯洛将他们送到了门前:你们这就要走了吗?我刚煮好了红茶。
他的目光显然一直停留在海利的身上。
伊恩拍了拍马斯洛的肩膀,这周末,拉赛尔探员会去拜访你,非常认真地做你的模特。你可以对他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说完,伊恩便揣着口袋走出门去。
马斯洛愣在那里,而海利则快步追了上去。
我亲爱的伊恩叔叔,你是不是嫉妒了?
我嫉妒什么?
马斯洛年轻、有浪漫的艺术细胞、而且还与我有许多相似的喜好,比如红茶。你是不是有危机意识了?
海利的脑袋靠向伊恩,他似乎很喜欢伊恩的侧颈,每一次都想吻上去一般。
伊恩用力推开了他,冷声道:我会向克里夫提个意见,给你找个优秀的神经病医生,聊聊天,开点药。
说完,伊恩拨通了一个电话,要求拘捕曼宁医生。曼宁医生被捕,送去了审讯室。
伊恩与海利一起来到了曼宁医生的面前。
我需要叫个律师来吗?曼宁医生笑着问。
他很镇定,似乎对发生的一切尽在掌握。
如果你觉得需要,当然可以。海利将那本书扔在了曼宁医生面前,这本书您有印象吗?
曼宁医生连看都没看那本书,直落落看着海利与伊恩的眼睛说:我记得。有一个名叫恩格·诺曼的年轻人来找我。他说他很遗憾地从艺术学院退学,他是查特先生的忠实支持者,他想从查特先生那里得到一些鼓励,所以我就帮他从查特先生那里要来了签名。
海利看向伊恩,耸了耸肩膀,这就是我讨厌和医生打交道的原因。智商不够的话,是做不了医生的。
我们查了你的处方记录,你为查特先生开过安眠药以及镇定剂。但是查特先生表示他睡得很好,情绪也在大多数时候保持稳定,他不需要这些药物。请问这些药到哪里去了?伊恩问。
曼宁先生好笑地摇了摇头。
探员先生,查特先生经过化疗,他的身体并不好,精神压力也不小,如果他真的一点安眠类药物都没有服用过的话,你觉得他如何一觉睡到天亮?他说他不需要,不代表他真的没有用过。曼宁医生向后靠着椅背,看着伊恩的眸子里始终带着笑意,还有什么其他问题吗?你们让我错过了一场十分重要的研讨会。
根据恩格交代曼宁医生借用货车的时间,伊恩继续问:请问上个月的二十六号至三十一号,你再哪里?
我是查特先生的家庭医生,当然是和查特先生在一起。那段时间,他在化疗,作为他的私人医生以及朋友,我一直在医院陪伴他,几乎没有离开过。你可以询问当时的医务人员。
时间跨度太大,就算曼宁医生在查特先生做化疗的途中离开,伊恩与海利也无法对他作出任何指控,因为他们无法证明那辆货车被曼宁先生保留。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温德尔的谋杀案发生时,伊恩就在曼宁医生的家门外监视着。他根本不可能杀死温德尔夫人。
所以,你的同伙到底是谁?海利双手撑着桌面,身体前倾,目光直入曼宁医生的眼中,笨拙的恩格负责搬运,你负责联系恩格以及精心策划一切,那么执行者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