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巧松了口气,也不敢看姜似的眼睛,匆匆走了出去。
姜似笑着摇摇头。
看来小丫鬟是被吓到了。
想想也是,像她这样没有出阁就与爬墙的男人耳鬓厮磨,放到守旧的人家一旦被现是要浸猪笼吧?
去他娘的浸猪笼!
姜似拉过锦被盖住脸,心安理得睡着了。
郁谨回到燕王府却无法入睡,一遍接一遍冲着冷水澡。
立在一旁递软巾的龙旦忍不住打哆嗦。
主子,您这样受得住么?
郁谨没搭理龙旦,舀了一瓢水浇下。
没有衣物遮蔽的年轻身体犹如矫健的豹,每一处隆起的线条都蕴藏着力量。冷水顺着锁骨一路往下淌,淌过平坦结实的小腹,修长有力的双腿,在地上积成水洼。
主子大概需要一个女人,不,三个……
龙旦一时走神,盯着某处有些久。
郁谨察觉,飞起一脚把龙旦踹到门口,抓起外衣披上,冷着脸走过去:再没规没矩,踹断你第三腿!
龙旦下意识夹紧双腿,委委屈屈跟在后边离开浴房。
都是大男人,他不小心看两眼怎么了?
走在前边的郁谨很想转身补踹两脚。
这混账小子,阿似还没看过呢,他还敢胡乱看!
不过——阿似摸过了……
这么一想,郁谨忽然觉得冷水澡似乎白洗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要早些把阿似娶回家。
第二日,郁谨守在姜安诚出门的必经之地晃荡。
姜安诚一眼瞥见那人高腿长的少年,眼一翻,视而不见往前走。
伯父。郁谨恭恭敬敬作揖。
别,别。姜安诚忙摆手,冷笑道,我可担不起堂堂王爷这么喊。
他琢磨了一宿,总算回过味来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小子这么尊贵的身份,在他面前做小伏低图什么?总不能图他那个白给都不要的儿子吧?
思来想去,这小子定然是打他闺女的主意!
看着姜安诚横眉冷眼,郁谨暗道一声侥幸。
还好昨夜及时爬墙,心中已经有数,不然现在就要失态了。
而此时,郁谨还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坦然笑道:原来伯父知道小子身份了。无论小侄什么身份,在您面前都是晚辈,您忘了我与姜湛是好兄弟了。
俊朗的少年,优雅的举止,再加上真挚的语气,任谁都无法心生恶感。
姜安诚暗暗掐了一把大腿。
挺住,不能被这小子忽悠了!
姜安诚四下看了一眼,放低声音冷笑:王爷真的吓着我了,您在我面前自称小侄,让皇上知道了怎么想?
郁谨依然好脾气笑着:父皇是开明的人,定然乐见儿女交到知己好友。
姜安诚皱眉。
这小子水火不侵,脸皮太厚,看来不来狠的是不行了。
王爷,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就直言吧。
伯父请讲,小侄洗耳恭听。
我呢,就两个女儿,长女义绝回了娘家,次女待字闺中。所以对次女的婚姻大事慎之又慎,有一点是绝对不行的。
您说哪一点。
皇室中人不行。
郁谨沉默一下,问:没有回旋的余地?
姜安诚叹了口气:绝对没有。
小余真的很不错,奈何出身不过关啊。
小侄明白了。
别再自称小侄了,省得都不自在。
那小王明白了。郁谨缓缓挺直腰杆,微笑应了。
好吧,既然当小侄没用,那就当小王把他宝贝闺女抢过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