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她没必要与这小蹄子逞口舌之争,反正死的是姜湛,到时候看谁哭!
我今早来给祖母请安,换上这条石榴裙就觉得心情愉悦,仿佛会有好事生。我相信这是个好兆头,所以不会把裙子换了的。姜似语气坚决,对着冯老夫人屈膝,祖母,请您莫要为难孙女。
你——冯老夫人恼怒姜似面对长辈时强硬的态度,这让她有种被冒犯的冲动。
姜似面不改色等着冯老夫人火。
这些日子祖母态度有些奇怪,似乎动了什么心思,她可不能表现得一味柔弱,让对方觉得她是个任人揉捏的面团性子。
府中上下似乎都忘了,哪怕是前世,她从来都不是那种温顺可人的姑娘啊。
行,那就等你父亲他们的消息吧!冯老夫人忍怒道。
她现在不与一个小丫头费口舌,一切等有了二孙子的消息再说。
倘若你二哥出了事——
倘若传来噩耗,她定会狠狠教训这丫头。
姜似笑笑:祖母放心吧,我二哥是好人,好人会有好报的。
她说着眸光漫不经心扫向肖氏:至于那些恶人,自有天收。
肖氏心中气个半死。
这不是指桑骂槐吗?小蹄子实在可恶!
不过到底是个不长脑子的,还好人会有好报呢,姜湛都落水这么久了,现在尸首恐怕都泡肿了。
郭氏冷眼旁观,默默叹了口气。
四姑娘不愿相信二公子出事的事实,情愿顶撞老夫人也不去换衣裳,仿佛这样就会没事了。
唉,说起来真是可怜可叹。
冯老夫人懒得再与姜似说一个字,双目微阖,一颗颗转动着佛珠。
姜似完全不在意各人心思,她现在只想知道二哥被郁七照顾得怎么样了。
姜湛此时已经醒了,宿醉让他头疼欲裂,看清眼前的人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余七哥怎么会出现了?我一定还没醒。
兄弟,你摊上大事了。郁谨重重拍了拍姜湛肩膀。
姜湛一怔:余七哥,我摊上什么事了?
郁谨叹气:昨晚的事你一点不记得了?
姜湛愣了愣神,陷入回忆中。
昨晚他与杨盛才几个一起喝酒来着,后来喝了不少,杨盛才说要玩点别的,居然咬了他耳朵。他一怒打了起来,再然后——
姜湛轻轻捶了捶头。
后来生了什么事,他完全想不起来了啊。
姜湛求救看向郁谨。
郁谨面色无比沉重:万万没想到姜二弟会被人占了那么大的便宜,还是个男人!
嗯,姜湛说梦话还真是个优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