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玄深吸一口气,感动地说:你总是比我会说话,我本来也想说这句话的。
江朝戈把额头埋在炙玄的肩窝处,尽情呼吸着炙玄身上的味道,那味道能平复他汹涌地情绪,安慰他受创地心。
炙玄不再说话,只是紧紧抱着他,他喜欢江朝戈扛着大刀骁勇杀敌,意气风发的模样,也喜欢江朝戈狡诈多谋、视财若命的样子,更喜欢江朝戈在情欲中的坦率和疯狂,可他最喜欢的,却是江朝戈只在他面前流露地脆弱和依赖,这让他能无比清晰地感受到,这是只属于他的雌兽。
俩人什么也没做,就那么紧紧拥抱了良久,因为这一个彻底的拥抱,抵得过千言万语。
江朝戈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也许是这段时间太过疲倦,他在炙玄怀里睡得昏天暗地。
半夜时分,炙玄突然翻身从床上跳了下去,江朝戈警觉性很高,也一下子醒了,他哑声道:怎么了?
有人从窗户扔进来一个东西。炙玄从地上捡起一个软木塞,那上面绑着一个布条。
江朝戈猛地坐了起来,抓过布条拆了开来,上面有寥寥几个字:漆吴山。
江朝戈一把抓住炙玄的手:这会不会是那老板送来的字条?
炙玄道:有可能,我们去漆吴山看看。
江朝戈看了看天色:漆吴山离这里非常近,以你的速度,一个小时可达,现在正是深夜,若是我们大批出行,肯定会在城里引起怀疑,不如就我们两个去吧。
好。
我去告诉寺斯一声,让他们天亮之后去找我们。江朝戈把寺斯叫醒,叮嘱了一番,就和炙玄连夜离开了客栈,往城外走去。
鹿吴城是名副其实的不夜城,哪怕这时候,街上依然有往来的行人和不少巡夜人。
俩人为了不引起注意,步行出了城,先召唤出肥遗飞了一段路,离开鹿吴城的范围后,炙玄才显出真身,带着江朝戈往漆吴山跑去。
炙玄高兴地说:这样最好了。
什么?
我只想让你坐在我身上,其他人……哼,我只想把他们扔下去。
江朝戈笑着抚摸他的角:一个人坐在你身上,简直像是独自一人乘一搜大船,那感觉是很孤独和惶恐的。
为什么?
一个人怎么开得了船。
可我不是船,不需要你开。
这就是个比喻。
听不懂。
江朝戈无奈道:不懂就算了。
炙玄很快就跑到了漆吴山,他皱了皱眉头:不对劲儿,山上有衔云的味道。
千宿呢?
她太小了,不凑近了我闻不到。
难道衔云已经先我们一步找到千宿了……江朝戈咬牙道,上山,我们就去会一会衔云。
炙玄毫不犹豫地爬上了漆吴山,他大叫道:衔云,出来吧。
他话音刚落,山中就升起了一股霞光,辉映整个夜空,一个人影伴着霞光升了起来,那是一个高大的男人,他脚踩祥云,身裹瑞气,如天神下凡,整个人都在散发着圣洁的光芒。
江朝戈定睛一看,那是个有着青蓝色长发的男人,眉心一点朱砂痣,完美无暇地俊颜上找不出半丝表情,眼神深邃阴冷,令人不寒而栗。
炙玄寒声道:衔云……
来人正是上古异兽青龙——衔云。
江朝戈道:我们是不是中计了,千宿根本不在这里。
衔云冷道:不错,只有我在这里等你们。
千宿在哪里。
她在我手里,还活着。
江朝戈眯起眼睛:你有什么证据说她在你手里?
衔云露出一个冷酷地笑容:我为何要向你证明。
你想做什么。
衔云淡道:我想见的是壬王,他为何没来。
壬王凭什么要见你。
壬王欠我一个解释。
炙玄哈哈大笑起来:壬王欠你?壬王虽然是个蠢货,但他绝不欠你什么,当初你利用他对付饮川,你可曾给她过他解释?再说,在狱法城你们已经见过了,你当时为何不找他要‘解释’?
当时饮川在,他又怎么会说真话。衔云似乎完全没把炙玄放在眼里,表情孤高冷傲,眼神冰冷如千年寒潭,让壬王来。
江朝戈厉声道:你把阮千宿交出来。
你们不会看到她的,若我没有一点筹码,又怎么会单独来见你们所有人,我知道重溟也在城里。
江朝戈咬牙道:你在虚张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