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这么说的?
尹婉,你觉得在儿子面前坏他老子形象,这种行为真的好么?
是的,他是你就是一个大色痞,还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让我远离你一点。
即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敢来找我?
是妈咪让我来的,她说让我跟你说,如果你不收回讼诉,她会一辈子都恨你,大伯。
你叫我什么?
以为是自己的听错了,要求念念再说一遍。
大伯啊,我妈咪说,我爹地是你的弟弟,我就该叫你大伯。
喉头一滞,尹婉,你还真是能够懂得如何摧毁一个男人的心。
不是,小家伙,你该叫我爹地啊。
才不是。
敖辰寰抱着腮帮子咬得鼓鼓的小男孩。
不是,你不是,我爸爸早死了,放开我。小男孩反应激烈,抡起拳头在他身上捶打!
敖辰寰的眸光落在了办公桌上的一盒巧克力上,想起了昨日那几个孩子喜欢巧克力的场景,出声诱哄。
喊一声爸爸,我给你数不完的巧克力!
羞羞,你不是我爸爸,你是我大伯!
不是。父子俩开始起了争端。
你不是爸爸,放开我。
对于男人的固执,小家伙恼了,俯下头,狠狠地他手臂上咬了一口,敖辰寰忍住了疼痛,迫不得已只得放下了他,小念念得到自由转身一溜烟跑远了。
敖先生。
蓝风惊慌失措地走了进来。
敖先生,我去把小少爷追回来了。
不用了,去给我买一些碘酒来。
好的。
蓝风买药去了,敖辰寰卷起了袖管,望着手臂上的两排深深浅浅的齿痕,哑然笑出来。
少弦,这就是我夺你妻的报应吧。
下午,敖辰寰刚去见一个客户回来,蓝风就向他迎过来,急切地道:敖先生,尹小姐带着小少爷要离开了。
敖辰寰转身就重新迈进了车厢。
调转车头之时,听到蓝风嚷出:灾区巡回演出团坐船离开,现在,她们已经在码头了。
豪华的轿车如一支离弦的箭,以一百八十码的速度冲向了锦州城的码头。
车子如一阵旋风般疾来,嘎止一声停在了河坝的沙滩上,今天的客运船所载客人不多,只有寥寥几人,其余所载的全是巡回演出团的人,包括前几日演话剧的那些人。
你大伯来了,念念。随着一个小家伙的话音落,十几个小脑袋全部从船舱里探出了头。
妈咪,大伯来了。念念看到岸边站着的那个伟岸身形,尤其是他浑身散发出来的那股子瑟杀之气,吓得他赶紧缩进了妈咪的怀抱里,整个小身子瑟瑟发抖,不知道大伯要怎么惩罚他,因为,今天上午,他咬了他的手臂。
敖辰寰站在河岸上,黑色大衣的衣摆随风而飘,猎猎作响,雪花肆意凌虐着他心的每一寸!
抬头,凌厉而冷鸷的眸光在虚空中与她交集,眸底有深浓的幽怨!
片刻后,他从怀中摸出一把手枪,所有人全部惊若寒蝉,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要干什么?
妈咪,他要打我吗?
妈咪。
尹婉也不知道这男人到底要干什么,不过,以他的智商,应该不至于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
尹婉,我再问你一句,真的不再给我一次机会了吗?
敖辰寰,让我走吧,让我去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这三年,她已经心如止水了,真的放下了一切,她也不再恨了,同样,也不想再爱,她们俩个都是偏执的人,在一起,终究不会有好下场的!
很好!敖辰寰望着她,不想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将枪缓缓抵在了自己的小腿关节处!
食指扳起了环扣,轻轻一拉,子弹从枪壳里射出,他单膝跪地!
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喷出!
男人的行为让所有人大惊失色,天啊!这男人拿手枪打自己,脑子没病吧!
妈咪,大伯打他自己啊!小家伙看着沙滩上的鲜血吓得魂不附体。
敖辰寰,你就是神经病一个!
无可厚非,当子弹穿透他膝盖的时候,她面色倏地变得惨白,那子弹穿透的是他的肌肉,同样射穿的是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