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丁导?休息了一天,他开口说话基本没问题了,只等肿消下去就可以接着拍。
今天每个演员基本都憋足了劲在演。丁嘿大笑道你没看那个劲头,好几次我们都说可以过了,他们还不满意。孙丽今天和何闰东的对戏,她们两人都要求重拍。全天的戏下来,很多镜头的演技都可以媲美电影了。
你可是被大家当成了目标啊。
这是个好的开始。佀海严也很高兴可以说是托了你的福,昨晚你带给他们的震撼太大了。今天大家都卯足了劲。
由于林啸伤口还没好,他们也没有多呆,把带来的水果放下就走了。
他们刚打开门,就愣住了,门外站着两个极不合时宜的人。
前面的是西装革履的徐自姚,后面跟着一个很面生的胖子,丁嘿想了好久,才想起这胖子好像是剧组的一个小场务。
徐经理,你会亲自来探望一个艺人,真是少见啊。佀海严首先沉下了脸,丝毫不加以颜色。
哪里哪里,这是我的职责。片子卖好了,我才能更进一步。徐自姚笑得如沐chun风。
丁嘿收敛了笑容,悄悄带上了门。
他严肃地说徐经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和小林有点过节。但那都是上部戏的事情,我不希望你把纠纷带到这部戏来。
徐自姚微笑道丁导,你也操心得太多了,我怎么会和一个小辈一般见识?我只是听说主演受了伤,过来看看而已。如果你们不喜欢我们见面,那我就走?
丁嘿和佀海严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半告诫半提醒地说徐经理,林啸是这部戏的灵魂。我想你也看到今天片场的气氛了,我希望你不要做对剧组不利的事情。
说完,他和佀海严就一起离开了。
还真把自己当角色了。两人刚走出不远,钱仲就嗤笑没了投资,他们拍个屁。
人啊,总是有权利的时候就高看自己。徐自姚淡淡地说叫得厉害,让他们和我们翻脸,他们敢?
每个弱小的国家,在遭受侵略后第一件事就是发表严厉的抗议。但是抗议完了,还不是屁事没有。就让他抗议去好了。
徐自姚说完,转头问钱仲拍好了没有?
徐总放心,已经搞定了。
明天发出去,联系和天光关系好的杂志社。他们应该很有兴趣。
徐总你就放心吧。
放心?徐自姚冷笑要放心上次乌兰布通就被你们这几头蠢货搅黄了?还差点波及到我。你这种智商,也就能做做场务。
钱仲脸憋成猪肝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到最后,还不是要我亲自动手。交给你们办事,我哪能放心。他目光冷了下来,看了一眼病房敢在第一年就不给我的面子,让我亲手收拾你,也算是你的造化了。
说完,他调整了一下表情,推开病房门。
三个人谁都没说话,林啸只是斜了他们一眼,继续看手里的书。而徐自姚他们也不客气,拉过椅子就坐了下来。
他悠闲地翘着二郎腿,点燃了一根烟。
病房不让抽烟。林啸合上书,看着两位不速之客说道。
徐自姚笑了笑,深深吸了一口,青蓝色的烟雾吐地满天都是。
仅仅是个第二年的演员,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他笑着说作为投资方,就算导演他们要护着你,弄你的办法也多得是。我劝你还是注意下说话的语气。
钱仲没开口,怨毒的目光毒蛇一样盯着林啸。
就是面前这个人,让他从道具经理的位置跌得一文莫名!他心中恨不得把对方五马分尸!
我没有骂你已经很注意语气了。林啸看到了钱仲,忽然笑了这不是钱经理吗?很久不见了,听说你最近高升了?
托福。钱仲简短地回答,咬牙切齿。
徐自姚挥了挥手,不在意地说真没想到,咱们还能遇在一起。我更没想到,知道我在这里你也有胆子来演。
既然你来了,不给你留个纪念也说不过去。徐自姚笑容依旧,可惜此刻的他就像一条蜕去了所有伪装的毒蛇,已经露出了它的牙齿。
我的片酬不就是你留给我的纪念了吗?
那只是点小意思,不用道谢。徐自姚毫不含糊地接了下来。
林啸想了想你这么光明正大地做,就不怕丁导他们不满?最后导致片子卖不出去?
他们不满?徐自姚故作惊讶地说他们不满又能干嘛?这个世界上,谁掌管着金钱谁就是老大。别说我和你说的他们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只要我掌握着一部分投资,他们就永远不敢真正和我翻脸。缺了我们的投资,这部戏就拍不下去!
林啸暗中点头,对方说的是实话,再拉投资,将导致剧组进度严重受损,不仅外面舆论压力巨大,而且更可能导致其他投资方信心丧失,最后让这部戏胎死腹中。
他还真是有恃无恐。他看了一眼徐自姚,对方已经亲自上阵了,从幕后走到台前,明显地就是要来抱乌兰布通吃的憋亏。
和你的谈话,我觉得很愉快。徐自姚把烟头踩灭在地上,愉快地笑了起来希望你在这部戏拍摄时间里过得高兴,更期待拍完玉观音之后,还有公司敢找你拍戏。
林啸沉吟了一下没有和平相处的可能?
你还知道示弱啊?钱仲磨着牙,几乎是压抑着咆哮告诉你!门都没有!
林啸没回答,只是看着徐自姚。他是在为戏的质量着想。
没有,你,必须死。徐自姚冷笑了一声,带着钱仲走了出去。
病房里安静了下来,林啸脸上丝毫愁色都没有,静了一下忽然笑道徐经理,都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还真要做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