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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宁宁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直到身后跟着传来一声宁宁,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原来是原身那一年四季忙于工作的父亲回来了。
司宁宁哼笑一声,心说:难怪,吴芬芳一张脸变得比脸谱还快。
还真是难为她了。
可是,演戏谁不会呢?
司宁宁松了手任由吴芬芳接走箱子,微微闭眼深吐出一口气,再度睁眼时,她脸上清冷神色已经被乖顺替代。
喉咙上下滚动适应了一下,司宁宁放轻缓声音,整个人就跟无害的小绵羊似的,谢谢你,吴姨。
旋即侧身衝门口甜甜一笑:您回来了。
怎么要回来也没提前给家里寄信?爸爸好去车站接你去!司振南跨进院里,把手中海碗递给吴芬芳拿着,他很是激动的压着司宁宁肩膀晃动这两头打量,回来好,回来好!明年那地方咱不去了!爸给你疏通关系!
咳,咳。吴芬芳脸带笑意适时咳了一声,上前提醒道:行啦!进屋说去吧!外面多冷,别冻着孩子了。
哦哦,对,是!走,咱们进屋说!司振南板正的国字脸眼尾纹皱起,乐呵呵牵着司宁宁往屋里走,边走边道:我刚从国营饭店打了一碗豆花回来,你小时候不是最爱吃?让你妈给你装一碗,装一大碗!
哎呀,我们家宁宁真是大姑娘了,越长越水灵,跟你……司振南磕巴了一下,大概是觉得这个时候提前妻有点不适宜,就将司宁宁按在桌边坐下,揭开话题喊道:芬芳啊,你赶紧给宁宁盛碗豆花喝,家里不是还有鸡蛋?才衝两个蛋来,这么远的路回来肯定没休息好,一会儿让她吃完先睡会儿。对了,屋儿也得收拾出来。
吴芬芳一边忙活一边应是,司振南说到床铺她却又迟疑了,这……宁宁下乡不在家,她原来的屋儿现在琪琪在住……要不我先在书房收拾个床铺,暂时先睡着?
司振南注意力全在司宁宁身上,想也没想就点了头,也行,等琪琪下班回来先搬过去住着,回头有空把杂物间里的东西腾出来,好好收拾下也是个房间。
听司振南前半句话,吴芬芳还挺高兴的,听到后面半句,她脸上笑意一下就勉强了起来,这……琪琪东西都在屋里呢,搬来搬去的多麻烦?
司振南顿了一下,倏地回头看吴芬芳,吴芬芳坦然与之对视,好似自己没有半点私心的模样,看的得司振南一阵眉心紧皱。
就在司振南开口说可以把琪琪东西搬过去之前,一直默默听着没说话的司宁宁忽然开了口,那就我睡书房吧。
宁宁……司振南不讚同地喊了一声。
司宁宁弯弯嘴唇,不在意地笑了笑,这样比较方便,也不影响张琪平时上班。
张琪是吴芬芳带过来的女儿,比司宁宁小一岁。
司宁宁还以为这个吴芬芳有多高的段位,以往藏得那么好,结果就这?
为这点小事就沉不住气,急着宣誓所有权。
她要那就让给她好了,先让她得意着,后面有她吃瘪的时候。
吴芬芳自认为她和司宁宁之间的较量,以司振南的妥协为大获全胜,心里正高兴着,脸上笑容也多了几分发自内心的喜悦。
司振南不知吴芬芳的真实想法,隻当她是为司宁宁回家而感到高兴,心里刚才那点不快也登时烟消云散。
话题转到自家女儿身上,又因为刚才司振南提过妈妈这个称呼,吴芬芳盛好豆花端到司宁宁跟前放好,手卷着襜衣擦了擦,又有话说了:
老司,那事儿你没跟宁宁写信说呢?
司振南一头雾水,张口就问:什么事儿?
啧,你瞅你这人。吴芬芳嗔怪瞪了司振南一眼,笑呵呵望着用小杓子捞豆花的司宁宁:宁宁还不知道吧?怪你爸没跟你写信说,你妹妹呀已经改了姓,现在叫司琪,叫你爸也改了口,以往叫叔叔,现在叫爸爸了。
嗯。司宁宁点点头,这事儿我之前是不知道,不过现在知道了。
那你是不是也……
吴姨我喝不了这么多豆花,您能帮我拿隻碗过来吗?我舀点出来。司宁宁仰起头,一双黝黑鹿眸毫不避讳地直视吴芬芳,直接把吴芬芳到嘴边的话堵了回去。
吴芬芳心里又不满也不好说什么,支支哎哎进厨房拿碗去了。
这一个小空檔,司宁宁看向司振南,您也觉得我应该叫她妈妈吗?
对上那双清澄的眼睛,司振南就想起了早早病逝的前妻,一开始觉得理所当然的小事,这时候忽然觉得没办法开口了。
司振南顿了顿,最终搓了一把寸长短发道:你是大人了,爸不好什么都管你,强迫你,称呼这个事儿你自己琢磨,你的觉得是什么爸都尊重你。
司宁宁收回目光,继续用小杓子舀碗里的豆花玩。
曾经受到伤害的不是她,但她既然因为缘分进入了这具身体,哪怕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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