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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天的,门都不关!
南烟沉默了一下,突然走到祝烽正前方,扑通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
请皇上恕罪。
看到她这样,祝烽微微挑了一下眉毛:怎么了?
南烟跪在他面前,低着头,沉声说道:妾没有与皇上商议,就自作主张。妾,罪该万死。
哦?
虽然她这么说,祝烽的脸上却并没有愠怒的神情,甚至连焦急都没有。
只平静的说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主张。
南烟低着头道:妾与城中的百姓约定了一个时限,到那个时限之时,叛军还没撤军,守城的士兵就要打开城门,让他们出城。
哦……
祝烽微微眯了一下眼睛,身体往前倾了一下:你与他们约定什么时候?
南烟抬起头来望向他。
两个人的目光交汇,似有一点火花闪烁。
日落之时。
日落之时?
听到这四个字,祝烽的口气变得有些微妙,他又看了南烟好一会儿,然后慢慢站起身,朝她走过来。
南烟的头却埋得更低了。
她看到那双明黄色靴子直走到面前,停下,眼前的人弯下腰,衣衫发出嗦嗦的声音。
一隻手伸过来,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
南烟也被迫抬头,对上了他的目光。
那双精锐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点,说不出是喜是怒的光芒,虽然深邃悠远,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快要漫出来了。
你,好大的胆子。祝烽说道:以前的你,就这么大胆的吗?
呃——
竟敢自作主张,跟百姓约定开城时间,你就不怕朕会严惩你?
……
南烟沉默了一下,才轻声说道:妾,对自己有信心。
……
这话好像是在说,她有信心自己对她的宠爱,会让自己舍不得严惩他。
祝烽皱了一下眉头。
当皇帝的,可不喜欢有人恃宠而骄,不过知道她有这样的自觉,他又好像觉得——也不坏。
当然,脸上的表情还是很严肃。
祝烽又轻咳了一声,说道:那,你也不担心自己自作主张,会影响鹤城失守?
南烟抬头望着他。
妾对皇上有信心。
咳咳。
祝烽又忍不住轻咳了两声,下意识的握拳摀住嘴,却有些摀不住微微上翘的嘴角。
而南烟还望着他,一脸认真的说道:皇上一定会击溃叛军,保护城中的一切,也包括妾,和我们的女儿。对吧。
祝烽低头看着她:你对朕这么有信心?
南烟也看着他,一字一字的道:妾从来没有怀疑过皇上。
……
两人再度对视,目光中有一丝暖绒绒的东西在交融着。
祝烽伸手抓着她的胳膊,将她扶了起来。
皇上……
南烟原本还想说什么,却感觉那隻扶着自己的手一揽,按着后背将自己揽入怀中。
脸颊贴上他胸膛的时候,头顶传来的祝烽低沉却让人安心的声音。
朕当然会保护你。
……
朕一定会保护你!
听到这句彷佛是誓言的话语,南烟的脸上浮起了幸福的笑容,她也伸出双手,环住了祝烽精瘦的腰身。
耳边传来的祝烽喃喃的低语。
朕总算明白……
什么?
低头看到南烟从怀里抬起头来,有些疑惑的睁大眼睛望着他,祝烽沉默了一下却没说什么,只有扣着她的后脑,将她的脸埋进自己的怀里。
总算明白,为什么当初自己前尘尽忘脑海和眼前一片混沌的时候,也坚持要去冷宫找那个让自己安心的身影——虽然找错了。
总算明白,为什么身边的人提起她,都是讚誉多过恭维。
总算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不利的指责指向她,可自己心里仍然莫名的仍然愿意相信她,甚至亲近她。
她就好像是自己身体里的一部分。
大概,是胸口遗落的一根骨头。
只有她回来了,心跳才能安定,呼吸才得平顺。
这些,都是别人给不了的。
只有她,只是她……
想到这里,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揽着她的那双手也更用力了一些。
但就在这时,外面匆匆的跑来了一个人,听到那脚步声,南烟下意识的要从祝烽的怀里挣脱出来,可终究还是没来得及,而叶诤已经衝到了门口:皇上——
话没说完,下一刻,他整个人一转身,捂着了自己的眼睛。
啊!
南烟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一下子从祝烽的怀里挣脱出来,接连后退了好几步,羞窘的样子生不如死。
祝烽看着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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