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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祝煊没有犹豫,说道:领五百人马,追杀!务必将他的头砍下来!
这句话,他说得极沉。
那些护卫自然也不敢有异议,立刻领命转身离开了。
坐在一旁的施一儒一直沉默着,这个时候抬起头来,对他说道:殿下这是已经要动手了。
祝煊目光阴冷:这种时候,若不动手,难道等着他们来动手吗?
嗯。
施一儒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殿下能如此决断,大事将成。
祝煊只看了他一眼,明显感觉到他的话还没说完,果然,施一儒又接着说道:不过,既然已经做到了这一步,那么还有一件事,殿下就不能不做了。
你是说——
长清城的绝对控制权。
……
施一儒目光清醒的说道:虽然,谁都知道长清城是王爷的封地,可是,这里毕竟还有朝廷设置的府衙,那个巡抚赵干虽然昏庸无能,但毕竟还是廷的官员,还有那个刺头按察使闻夜——
一提起他们,祝煊的神情一凛。
施一儒说道:若王爷要起事,必须得把他们控制起来。
不错,你说得很对。
祝煊轻轻的点了点头:长清城必须完全在本王的掌控之中,任何一个关口,任何一条道路,都不能放过。
是。
不过,应该怎么做呢?现在北平那边还不知道这里的消息,御驾也还在半路,本王可不想这边的事情没成,消息先传出去,那样的话,就让他们早做准备了。
施一儒想了想,说道:正好,明天就是王爷的生日了。王爷可以在王府大摆宴席,将这些朝廷的官员都请过来,在宴席当中宣布,当今皇上乃是异国蛮帮之子,王爷早已经得到了高皇帝的临终密诏,讨伐皇上。
密诏……
祝煊听到这两个字,忍不住笑了起来,对着施一儒道:你,倒是有一套。
谁都知道,若真的起事,什么密诏,已经遗训,都是哄人的。
可是,为了宣布自己做的事情合乎理法,每一个起事的人都会不厌其烦的编造这样的谎言,当然,不是骗自己,也不是骗那些官员,而是骗骗无知的老百姓罢了。
却是很管用的。
毕竟,自己还要留个好名声。
施一儒也笑了笑,说道:王爷设宴,那些官员就算来,也不能配备兵器,更不能带兵,就可以软禁他们。若为王爷所用的人,自然就留下来,若不为王爷所用——
说到这里,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眼中,寒光一闪。
自然,杀无赦。
祝煊道:好,就这么办。你立刻让人去官府那边下帖子,就说——明日是本王的生日,让他们都过来,喝本王的寿酒。
是。
施一儒一拱手,便转身下去了。
祝煊坐在窗前,抬头看向外面的天空,此刻已经阴云密布,昭示着即将到来的一场大风雨。
他沉沉的冷笑了一声。
皇兄,这一次,你还能像过去一样,所向披靡么?
当天晚上,五百名精锐便从宁王府出发,趁着夜色往前行进。
其中一路重新回到了之前的渔村,一番探听之下,很轻易的就探听到了一个消息,他们在离开渔村之后,在不远处的市集,买了一匹马。
既然有马,就不可能走小道。
所以,五百人的队伍在大路上疾追而去。
一转眼,到了第二天。
宁王府内张灯结綵,热闹非常,胶东一带的官员全都收到了宁王生辰的请帖,他们全都带着礼物前来祝寿。
施一儒作为王府长史,自然是站在大门口迎接众人。
一抬眼,就看到前方车马行来,从马车上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就与他们交好的巡抚赵干。
他笑呵呵的上前来:施长史。
赵大人来了。
今天乃是王爷的生辰,下官岂有不到场庆贺之理?
赵大人客气了,王爷正在里面等着,赵大人请进吧。
两人寒暄了几句,赵干正要往里走,这时,旁边传来了一阵马蹄声,有人轻声道:闻大人来了。
他们立刻回过头去。
只见几骑人马从长街的另一头走过来,领头的这一个显得非常的年轻英俊,不过二十来岁,衣着工整,五官俊朗,给人一种相貌堂堂,甚至有些不可侵犯的威仪感。
路上有些路过的大姑娘小媳妇,看到他,都不由得红了脸。
此人,过去曾经在北平跟随祝烽的年轻将领,前些日子,被派遣到宁王封地来做按察使的闻夜。
闻夜骑马走到王府门口,一勒缰绳,停下了。
看到他来,施一儒的眼中闪过了一道冷光。
其实,胶东这边的官员上下各级,他们都打点得很清楚,就算不能保证他们全部会归附宁王,但至少,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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