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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心里,是你!
南烟的心有些沉了下去。
这样一来,他们岂不是真的要困死在这里面了?
就在这时,身后的祝烽沉沉道:当然是要找出使用禁术的人了。
突然听到他说这句话,南烟有些反应不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句话是身后的祝烽说的。
她有些僵硬的,转过脖子,看着祝烽。
只见他脸色阴沉,周围的人手拿着火把,映照在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让他的神情看起来有些阴晴不定似得。
南烟轻声道:皇上?
祝烽道:禁术,虽然看起来可怕,但是——却都有致命的缺陷。
蒙克也看着他,道:什么缺陷。
祝烽道:人,必须在阵中。
……
阵法维持多久,人就得在这里多久。
……
众人有些明白过来。
的确,如果布阵的人不在,而阵法还可以维持,那简直就是天下无敌了。
可是,世上,没有真正无底的人和事物。
所有的东西,都是相生相剋的。
这种禁术所布的阵法虽然看起来很厉害,但对布阵者本人也有要求。
比如巫师陛下的阵,要他用自己的血来祭阵;而眼前这一种禁术,就要求布阵的人本身,也要在阵中!
南烟诧异的瞪大了眼睛,望着祝烽,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蒙克和阿日斯兰,他们的神情,也大多一样。
在这样的深夜里,好像见鬼了似得。
可是,没有一个人多问一句。
过了一会儿,蒙克说道:既然,人还在阵中,也就是说,他应该也还在附近。
没错。
那,我们要如何找到他?
祝烽往周围看了一眼。
整座荒城,好像被一块黑色的幕布给蒙住了一样,什么都看不清。
他沉沉道:他既然要让我们看到不到太阳升起,那当然,什么地方最黑,他就在什么地方。
……
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什么地方最黑……?
这,要怎么找?
如果说,要找什么地方有光亮,大家一眼就能看到,但是要找黑,这简直闻所未闻。
祝烽道:没有别的办法。
……
大家四处去找,什么地方最黑,什么地方,就是他的藏身之所。
……
大家都有些迟疑。
事实上,所有的人都觉得,这太荒谬。
这原本是倓国的禁术,连皇帝和南蠡王都没有太深的瞭解,现在,反倒是炎国的皇帝在教给他们如何处置。
是不是太荒谬了一点?
南烟下意识的,用两隻手抓住了环着她腰肢的,祝烽的那隻手臂。
要不是,她对身后这个男人太熟悉,熟悉他的气息,熟悉他的体温,熟悉他的怀抱——
她甚至都要以为,这是一个带着祝烽的面具的假人了。
蒙克和阿日斯兰也静静的看着祝烽。
过了一会儿,蒙克微微的侧过头去,对着阿日斯兰点了一下头,阿日斯兰便下令道:大家分散开,按照他说的去做。
南蠡王已经下令,倓国的护卫当然立刻就去做了。
而祝烽也对自己的人下了同样的命令,只是,让大家不能单独行动,两个人一组。
他自己,跟南烟一起。
蒙克,自然就和阿日斯兰一起。
大家骑马的骑马,走路的走路,在这一座死寂沉沉的荒城当中寻找。
寻找黑暗。
简直匪夷所思。
南烟坐在祝烽的怀中,这一次,他们没有策马疾驰,而是慢慢的踱步向前。
南烟终于忍不住开口:皇上。
身后的人道:嗯?
皇上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
祝烽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当然是因为,朕研究过。
那,为什么呢?
……
皇上刚刚不是说,你最讨厌倓国的这些禁术吗?
而且,如果是别人,研究这些东西,她都不会觉得奇怪,可偏偏是祝烽。
祝烽刚刚,也的确说了,他讨厌这些东西。
他这种性格的人,如果讨厌,就应该是沾都不会去沾,听都不愿意听到的。
可是为什么——
祝烽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声音微微有些暗哑的道:朕当然讨厌。
那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
这一次,祝烽沉默了更长的时间。
好像每回答一个问题,他都要长久的思考,但,并不是他不知道答案,听着他沉重的呼吸,似乎是,在考虑要用什么样的措辞,如何回答南烟——
知己知彼,才能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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